“宽恕?朕问你,嘉柔逃婚你是不是早就知情!?”
没想到皇帝会突然问及,祁王犹豫再三,回答道:“儿臣,确实知道一二,但已经暗中协助,将人送去待嫁了,儿臣和六叔一样,都怕为了皇室的声誉着想啊,至于定王行凶一事,儿臣确实不知情啊,如果之情,儿臣一定会拦下六叔的。”
皇帝脸上露出愠怒的神色:“你倒撇的干净!若不是你们纵容,嘉柔怎敢如此大胆!早早成婚,就没这些事儿了!如今倒好,惹怒突厥兵戎相见不说,皇家的脸都丢尽了!”
皇帝气上心头,一阵眩晕。
“陛下息怒啊,保重龙体要紧。”金公公又来劝。
祁王也道:“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父皇您千万保重龙体啊。”
待皇帝喘过气,面对自己衰老的病体,恼怒和不满涌上心头,指着祁王大骂:“朕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来人,传旨下去,任命萧淙之为和亲使者,代替世子李瑜,于五月五日,送公主出嫁,送嫁妆入突厥!”
故意当着祁王的面,用萧淙之顶替李瑜,可见对他有多不满。
待祁王走出寝殿,已是满头冷汗,太医在外头等着请脉,祁王想了想,将人请到一边,询问道:“章太医,父皇如何了?年初说是风寒,怎么反倒起不来了。是不是有其他病症,尚未查出?”
章太医摇摇头道:“陛下毕竟年岁大了,每病一次都伤元气,即便治愈也难以恢复如初,微臣说句不该说的,人到了这个岁数,已不是我等凡夫能够左右,一切都有天命。时候到了,小病也能要命。王爷,您可得做好打算呐。”
说罢,走进寝殿之中,祁王伫立良久,从怀中掏出李瑜寄来的书信——时机已到,白帽为冕。
王字冠白帽,这是要他皇袍加身,更进一步了。
祁王捏碎了信,下定了决心,趁夜色,走出了皇城。
(作者:今天有点事,凌晨先更2千,下午再补2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