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页转头看了一眼,眉头皱了起来,很显然对方口中的白叔叔不是白炼的父亲,他只得询问起其他的信息。
“那你们一群半大点的孩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里离邢州城应该还有点距离吧?又怎么会被这怪物挂在树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男孩看了眼地上的无头尸体以及在痛哭的同伴,眼神逐渐黯淡了下来,眼眶之中渐渐地也噙满了泪水。
“都怪我们自己太狂妄自负了,以为跟着白叔叔学了点三脚猫的拳脚功夫,就能对付那些污秽,如果我们听白叔叔的话,也不会死这么多人……呜呜呜……我们对不起他们……”
在男孩断断续续的讲述之中,景页逐渐了解了事情的全部起因。
原来早在前几年,邢州便出现了污秽这种特殊的怪物,换句话说,作为最早爆发“污秽”的城池,在向长安求援无果的情况下,邢州城在很早的时候就依靠地方军队与官府建立起自己的一套防御污秽的体系:守门人。
由推选出来的守门人带领众人,指挥,分配各个职责,将邢州城变成一个碉堡一般的存在,以此对抗不断出没与山野之中的污秽怪物。
白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景页身边,他皱眉看着男孩问道:
“喂,小子,你该不会骗我们吧?按你这么说,守门人的权力举足轻重啊,能随便让一个曾经的校尉来当?”
谁知男孩闻言立马梗着脖子反驳道:
“白叔叔才不是什么随便的小角色!如果不是他,我们一座城的人都早死完了!”
景页与白炼对视了一眼,两人很明显都察觉到了这话里似乎潜藏着一些事情,形势比想象的要复杂,所以两个人都没有直接询问,只见景页挥了挥手,示意白炼不要打断男孩,让他继续说。
男孩见状又断断续续说起来:
“自从白叔叔当了守门人,邢州城死的人逐渐变得少了起来,活着的人逐渐形成了一股力量,在他的领导下开始守卫起城池,虽然城池的粮食够我们活着的人吃上一年之久,但总会有吃完的一天,所以每月中旬,白叔叔都会带着一些人出城门找吃的。”
“而我们这些孩子则在邢州城里待着,日日夜夜跟着教官操练,白叔叔说等我们长得再大些就能跟着他出来进山里寻猎了,他也会经常亲自教导我们如何用各种武器,如何躲避和限制那些污秽怪物。这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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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男孩准备接着往下说的时候,那个一直在哭的男孩走了过来,用手抹着眼泪说到:
“让我来说吧!”
他那满是污垢混杂着血迹的脸此刻看起来非常难看,但是布满红丝的眼睛却清晰的透露出无比的懊悔与自责。
景页挑了挑眉,并没有表现任何反对的态度,示意他说。
“我叫白擎,我父亲是邢州城的守门人,叫白魁,平日就靠我爹来安排巡夜与布防来保证邢州城的安全。
每次我爹带人出门打猎,回来的时候几乎每个人身上都会受伤,运气最差的一次,只有我爹活着回来了,但即便如此他也受了重伤,差点就这么死了。”
“自打那次过后,我就暗暗发誓一定要努力习武替我爹分担一些责任,守门人的职责太危险太劳累了,他如果一直这么独自一人承担全部事情,总有一天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