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身上肯定不会一点事情都没有,对吧?”
不同于约翰神父的乐观,白炼眼神微凝的看着景页,他已经感觉到了什么,就比如说自己极其抗拒的,就在不远处如同不怀好意地凝视着自己的渔屋。
景页的呼吸一滞,他没想过白炼的直觉会突然变得这么敏锐,虽然自己身体里占主导的并不是鲛人的血脉,但作为同种病例不同程度的患者,他大概能猜到白炼正在经历什么。
“在那座石碑上,我隐约看见了大衮似乎在祭拜某种……某种……”口中的话语停留在了某处无法构建结构的地方,前方是迷雾,亦是深渊。
“某种什么?”
不知内情的王芸在身后推了一把。
景页脑海中的碎片再次聚而又散,虽未达成任何结果,但还是吐出了几个模棱两可的词语。
“某种……现象?行为?自然?逻辑?我不确定那是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所祭拜的,似乎是一个庞大到无以言说的东西,这种庞大不是形容它的躯体,而是一种……呃……非常难以说清的性质,我找不到合适的词,只能用庞大来概括。”
听着景页这矛盾到无以复加的话,王芸只感觉像是在听天书,好半天才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
“好吧,跳过这个,所以这对白炼会有什么影响?”
景页看向白炼,像是在看那方尖碑后的东西,视角中的金色裂片如同心脏一般鼓动着,将一个还带着余温的答案送到了他的嘴边,随后他缓缓道:
“给予你使命,然后承受它所承受。”
像是回答了,又像是没回答,王芸与约翰神父都不解其中含义,但白炼却很清楚,因为另一个自己已经强调过了。
“它到底有什么目的?”
白炼的声音有些颤抖,他问的是“大衮”。
景页沉默地与之对视了片刻,随后轻声道:
“我不知道,但肯定跟它所祭拜的东西有关,那东西会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你的,就像它告诉我一样……”
最后这一句话景页是说给自己听的,声音低落至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