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尧摇了摇头。
扶苏点了点头,说道:“好,那你便和这等无耻之徒混在一块吧。日后风邪入体,痛苦难当,可不要后悔。”
伏尧大声说:“我师父说了,世间并没有什么风邪,完全是胡说八道。”
扶苏快气炸了。这幼弟平日里最听自己的话,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现在居然敢当堂反驳了?
他也懒得再理会这两个人,一甩袖子走了。
回到位子上之后,扶苏忽然叹了口气,向淳于越说道:“弟子是不是做错了?明知道幼弟误入歧途,却负气而走,不再搭救。”
淳于越捋了捋胡须,说道:“倒也未必算错,世间有一种人,当真是不可救药。子曰:朽木不可雕也。”
“便如李信,老夫谆谆告诫,已有数十年,希望他成为翩翩君子。然而这李信一如既往,照样稀里糊涂。原来老夫数十年光阴,都做了无用功。现在想想,当初便应该放弃他。”
扶苏只好点了点头。不过他看李水,是越来越厌恶了。
这时候,大殿之外,忽然换来了李信的笑声:“哈哈,匈奴使者入殿,百官欢迎啊。”
众人都纷纷站了起来,按照事先安排好的位置,欢迎匈奴使者。
然而,当匈奴使者进来的时候,大家都愣神了。
这些匈奴人个个衣衫不整,一边走,一般在慌张的穿衣服。
别人倒也罢了,勉强能把衣服穿好。而沙提烈从小由女奴伺侯,穿衣服实在不太利索,所以那衣服穿的七扭八歪,可笑至极。
匈奴人这一出洋相,自然也是李信一手策划的。
他在宫外强迫匈奴人脱衣搜身,搜查完了之后,却不给他们穿衣服的时间,直接赶进宫来。
这些匈奴人只好慌乱的披上衣服,一路上不知道有多少宫女太监在嘲笑他们。
李信一直在等待,等待着沙提烈勃然大怒,奋起反抗。到那时候,李信就有了借口,一刀将他斩了。
可惜,他一直没有得到机会。
奉常哭笑不得,引着匈奴人入座。然后一队队宫女送上来了酒菜。
匈奴人都安静得很,包括沙提烈,一言不发。但是他们眼睛当中,都藏着怒火,谁也不知道这伙人会干出什么事来。
一刻钟后,嬴政才带着季明缓缓地到了。百官纷纷行礼,然后入座。
这时候,那些匈奴人互相对视了一眼。沙提烈点了点头,随后,猛的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