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越苦笑道:“方才方士们夸赞槐谷子,被他视为挑衅,臣等又岂敢触这个霉头?槐大人身上带着免死金牌,我等畏之如虎,连夸赞都不敢了。”
李水忍不住暗骂:“这家伙真是个老狐狸啊,话里话外,都在指责我仗着免死金牌无法无天。”
好在嬴政没有动免死金牌的意思,他淡淡的说道:“罢了,众卿既然有苦衷,朕也就不再追究了。尔等退下吧。”
众人答应了一声,纷纷向外面走。临走的时候,都有意无意的看了季明一眼。那眼神都有些不善。
季明已经快要哭了。我不过是记录了一下朝臣的言论,给自己加一些佐证罢了,怎么现在变成公敌了?
众人都走了,李水和李信却没有走。
嬴政看着他们两个,问道:“你们还有何事?”
李水干笑一声:“我二人立下功劳,没有那个……赏赐吗?”
嬴政有些想笑:“等匈奴使者走后,一并赏赐。”
李水和李信,耸耸肩都走了。
大殿之中,只剩下嬴政和季明。
季明心中打鼓,主动跪下来,痛哭流涕的说道:“当日谁能想到,那些圆石是制作馒头的工具呢?奴婢闻所未闻,有所误会,那也是无可奈何啊。”
这话根本是在无耻的抄袭淳于越。
嬴政面无表情的说道:“淳于越等人,乃私下议论。而你,是上奏给朕。岂可同日而语?既要告状,就需要甄别清楚。甄别不清,颠倒黑白,险些让朕误会忠良。如此愚蠢,拉出去,打一百。”
季明被拉出去了,板子打在屁股上,旧伤摞着新伤。
开始的时候,季明还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了,哭着说道:“愚蠢,也有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