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脚走了之后,李信也喝得差不多了。站起来对李水说道:“槐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家了。临行之前,劝你一句,项羽此人,太过危险,你夜间睡觉的时候,还是要小心防备啊。”
李水傲然说道:“我乃天上谪仙,满身忠肝义胆。反贼岂能伤我?我岂能惧反贼?”
李信摆了摆手,摇摇晃晃的说道:“罢了,你莫要再说那些无耻之言了,我要吐了。”
李水:“……”
李信摇摇晃晃的走了。
等他走了之后,李水立刻进了密室。现在天已经黑了,谁知道项羽会不会一时抽风来杀人?无论如何,小心驶得万年船啊。
等李水进了密室之后,李信又摇摇晃晃的回来了,进屋之后嘟囔着说道:“哎呀,忘记拿我的剑了。”
等他把剑拿起来,顿时愣住了:“槐兄,槐兄?”
李信刚刚只是走到了门口而已,也就三五个呼吸,便转身回来了。他觉得,李水无论如何也应该在屋子里面,不可能出去啊。
李信纳闷的揉了揉眼睛,在这里里里外外的找了一圈,最后有些无语:“怪哉,怎么不见了?莫非槐兄真的有什么仙术不成?”
李信摇着头走了。而密室当中的李水,透过气孔把外面的一幕看的清清楚楚。
他心中大乐:看来这间密室足够安全了。李信从从容容找了这么久都没有发现。若要换成项羽,仓促之间来杀我,定然也找不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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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很开心的睡下了。
…………
天已经黑了,嬴政依然在批阅奏折。
这时候,有小宦官蹑手蹑脚的走过来,小声说道:“陛下,廷尉大人求见。”
嬴政一愣:“这个时候来见朕?”
小宦官说道:“他似乎有急事。”
嬴政点了点头:“叫进来吧。”
很快,李斯被带进来了。
嬴政淡淡的问道:“廷尉有何要事啊。”
李斯说道:“臣确实有一件要事,这件事还没有确凿的证据,臣本不应该来烦扰陛下。只是此事事关重大,臣觉得,小心为上啊。”
嬴政好奇的抬起头来,问道:“是什么事?”
李斯低声说:“陛下可还记得,当初槐谷子入宫的时候,便有一个传言,说槐谷子乃是反贼,是项梁派来的细作。”
嬴政呵呵一笑:“这等流言蜚语,早就被拆穿了。当日槐谷子吞了地蕈,已经证明了他与项梁无关。”
“更何况,项梁造反。能如此迅速的剿灭,槐谷子出力甚多。他若当真是项梁的细作,为何又要反项梁呢?”
李斯说道:“这一点,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我忽然想到,会不会项梁这一伙反贼当中,也有不同的势力。槐谷子起初的时候受项梁的指控,后来又投靠了其他人呢?”
“比如项梁的两个兄弟,项伯与项超,一直没有抓到。比如协助项梁造反的项羽,也一直没有消息。这槐谷子,会不会是他们的人?”
嬴政面色一沉:“廷尉,你若没有证据,便不要在此诋毁槐谷子了。”
李斯低声说道:“臣没有确凿的证据,但是却发现商君别院之中,有一些很奇怪的人。”
嬴政皱了皱眉头。
李斯说道:“陛下可还记得,当日商君别院挑选护卫。在那些护卫之中,有四个人,表现的最为突出。他们号称是楚地来的刘氏兄弟。为首者年纪不大,唤做刘季。”
嬴政点了点头:“大麦队。”
李斯说道:“正是大麦队。这两日,臣派人四处打探了一番,查了一下他们的底细。这些人自称是耕农,因为楚地战乱,跟随商队流落咸阳的。”
“然而,当日他们比试的时候,无论如何不像是耕农,倒更像是武者。”
嬴政微微一愣,很快想起来,当日比到最后一场的时候。大麦队喊着杀字向李氏木器冲过去,确实让嬴政有一种到了战场的感觉。
莫非……
嬴政的一颗心,越来越沉。他淡淡的对李斯说道:“继续说下去,你还查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