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明心底一横,低头对嬴政说道:“陛下,奴婢冤枉。”
嬴政皱眉瞥了一眼季明,想看看他到底还能编出什么花来。
季明继续说道:“陛下,臣最近是收了两个徒弟不假,恰巧今日那两个徒弟也出宫去了。”
“即便像王丞相所言,今日在路上又恰巧碰到的那二人。”
“可这推广行草的言论,并不一定是那二人所说的呀。”
“这二人大字不识几个,并非长期生活在宫里,对什么行草书法更是毫无接触。”
“怎么可能谈论行草,甚至私下议论朝廷政策呢。”
嬴政点了点头,暂且同意你这种解释。
李水皱了皱眉,大字不识几个,长期生活在宫里,这不是说曾经的自己么?
李水此时想上去给季明一个大耳光,但又找不到什么实质的说法。
此时季明见嬴政微微点头,心里顿时一喜。
继续说道:“陛下,方才丞相也说了,是听路人说的,暂且王丞相是听路人说的,还是妄断圣意,尤为可知。”
王绾心里一惊,心想:季明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能说会道了,句句像弩箭一样冲我射来。
陛下若是听信了季明的这言论,那老夫岂不真成了胡乱揣测圣意了,重点是揣测错了,还弄的满城风雨,这是陛下最不能容忍的。
季明见陛下没有说话,便继续说道:“陛下,若丞相是妄断圣意,那这挺路人所说的言论就只是故意推脱责任的说辞了。”
“或许在陛下的追问之下,丞相才想到了今日在路上见到的我那两位徒弟,毕竟是宫里人。”
“既能针对奴婢,还能更有说服力,让陛下相信。”
“若只是平常黔首,想必不仅陛下不会相信,还会显得丞相听风就是雨,毫无判断可言。”
李水看了眼季明,心想:这小子行呀,骨头硬了,敢在陛下面前据理力争,反驳两位大秦重臣。
季明正在口吐飞沫的一阵乱说,把在场的人基本都唬住了。
李斯吸了口气,心想:这小子怎么跟槐谷子一样牙尖嘴利,难怪最近还收徒弟了。
若不是知晓季明和槐谷子不对付,还以为这是槐谷子教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