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神瑞香草”女子没有停留的意思,奇怪的是,在草木间不断拨花丛,似乎寻找什么东西,齐暄曜知道它一定是找一块好地方安生,于是更加深潜一旁观察。
没过多久,女子突然朝涧下飞走,齐暄曜手足无措,一切来的太快。夜里空气还留着淡淡这三四月份所开的花香与一阵奇怪的梅香。
齐暄曜放开脚步,驭风前行,追赶而下。月下的红影很快在一丛杂草中停留下来,丛中香气扑鼻,浓烈异常,香气不断冲击心脉,让他心悸之感骤生,脑袋沉重,脚步轻浮,果不其然这大概这是神瑞香草的香气。名为神瑞,就是让人敬而远之。
头疼不能磨灭掉意志,他强运真气抵抗,冲散身上所吸进的香气,之后忍住呼吸,眼睛环顾四周,果然发现一株草与众不同,叶有轮齿,高过人腰一点,全身散发出璀璨的光芒,在月夜下独树一帜,在草丛中鹤立鸡群。他满心欢喜,想伸手将那唾手可得的香草抓起来。于是步子极速迈出,手臂一出,朝香草草杆抓去,正随手可得之际,一个白影物件往臂膀拍来。他瞿然身体一侧,又被白影物件攻进中路,无奈失去优势,只能退开数步。
站稳的他终于看清楚那白影就是方才白衣女子,月色中显得飘逸轻扬,有一种仙女下凡视觉。
女子将神瑞香草拔起来,打量红衣男子后,口气不善道:“你到底是谁?”
齐暄曜正疑惑,看见这女子把神瑞香草拔掉,又有警惕之心,她身除了梅香还有一股潜在骨骼中的植物气息,幽幽刺鼻。若说别人会闻错可以说得过去,可他是神医奇岭之人,在岭上经常看见师娘扎针于树木花草,这种味道就是植物所流的汁液一模一样。十分确定眼前白衣女子与神瑞香草有莫大关系,说不定还是同类。可她为什么要将香草拔起来,难道是怕别人伤害同类而准备移植他处吗?
待要正开口询问,不虞白衣少女有些气愤率先喝道:“又是你这个恶贼,哼!你想要捷足先得,我偏不如你所愿。”
她一口清利的话说得很是刺耳,特别是“又是你这个恶贼”这一句听得莫名其妙,敢情之前之她认识,揖让的齐暄曜试探问道:“姑娘口出恶语伤人,不知道是在下那里不是,冒犯姑娘。若说是因为这株草,我看姑娘也并非是栽种之人。”
白衣女子看他行礼与语气不折不扣,不喜欢占便宜,又不喜欢被别人占了便宜。于是愤怒的神情平静了不少,正色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诧异的齐暄曜抬头一看,女子中等身材,一副千金大小姐的形象,举止文雅而贵气,月光贴在她白白净净的鹅蛋脸上十分显得清秀而有活力。记忆里有些面熟,可就是从脑海搬不出印象来。
最终还是摇一摇头,等着女子的下文。
白衣女子略有生气道:“你前几天是不是拉过一位公子,让一位白发老头逃走,还与我交手。别说在夜里,就算在那里我都认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