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了狐狸伤口,齐暄曜敞开心扉道:“先前,我发现这只狐狸埋在古道仙坊的染料池里渴水,不久后,它的脸上开始青肿,我便断定他是对原料过敏,可身体上并没有异状。我心生一计,便把抓它起来,关在笼子里,比赛之前,我先溉它一口染料,然后将染料涂抹在脸上,让把脉者察觉不出身中何毒,若抽身体血液和脸上毒素一检测,会给人中毒的视觉。其实只是过敏,而这种又极难医治。”
珑璇玑恍然大悟,破天荒对从来没有说过太多话教过多少本事的齐暄曜问道:“那下面又是另外一种毒素了,据我诊断,脚下的毒平和而积重,难以袪除,面上的毒流动而薄弱,易袪又生。这是怎么回事。”
“上面与这只狐狸的体质有关,只因它喝下染料。袪除过敏之毒,肚子的染料厚积薄发,给人以为双管齐下是行不通。至于脚下的毒素,我是长时间给这狐狸吃了一堆补药,补药吃的太多,引起身体发胖,所谓七分补药三分毒。毒素越多,自然而然让这只狐狸身体上薄弱的内丹可以自动从尾巴捂下将毒素排出体外,我从中扎了针,让毒素停歇,又给诊断者另一种错觉。”齐暄曜缓缓解释道。
从这一刻起,齐暄曜完全成为珑瑸琦的死敌,师父更是冷眼相待,师娘与他想的不一样,对待如平惜。
山林下,颢梅听着齐暄曜将比毒说了大概,齐暄曜反正只挑顺耳的话说,只讲师娘心疼珑瑸琦,比毒让家人难堪的事只字不提,有八成家丑不可外扬的保密。
颢梅生长神医奇岭,修行之地在庄严的百花谷。对这半个娘亲很关心,什么事都问个明白,特别是她没有血缘的宠子过头的爹,还有那个半半拉拉关系的不知道是哥是弟。她生活在谷中学习人类的礼仪廉耻,繁文缛节,身体除了能幻化为梅树之处,其他和人类无差别。
齐暄曜面对颢梅的好奇心,总是不接话,步伐加快,将这位飘然欲仙的女子丢下。仿佛一对兄妹,妹妹硬要哥哥讲故事,不讲还不高兴,愁眉苦脸,欲要打人。还好颢梅忍住动手了。
他们已经到了一座山山道上,颢梅突然站住问道:“这个好像不是去凌云阁的方向。”
齐暄曜道:“去凌云阁之前,我先去一个地方,你先回去吧,保护好你娘。”
颢梅努了努道:“我娘让我保护你,怕你遇上盘蛇山的人。”
齐暄曜不耐烦道:“你娘更须要你,我去去就往凌云阁,在那山头只寄一句话。”
颢梅道:“那我在凌云阁等你会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