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下猛凶的山贼,没有停住进攻,攻破城门的大好机会,而是从别处墙面架起来的不坚固的梯子继续攀爬,积极向上,留着墙头的大口子一块地带让四人缠斗。
喊杀之声已经脱出了冷冷夜风的?浸淫,响彻云霄,双方在月色下尽情凶狠吼的吼,上梯的上梯,放箭的放箭,死亡总是在精疲力竭之后反应不及,被长枪被利剑被各种各样的兵器斜砍直刺横扫成一块在月色不明亮下的肉泥,触目惊心又热血沸腾。
由于浩族子弟凭着修为开始各展五花八门的招式,人多势众,再加上钟楼上观察入微的昭明太子?指挥得当,这一场气势恢宏的战斗异常激情澎湃,血一样地换来一寸一寸的奋力推进,气焰嚣张墙头上的山贼终于难以进步,这样的战况再过不过多久,敢死的先锋必定被消灭得干干净净。
城外,城内,都陷入嘈杂与慌乱。
浩皝朗?看着那位纹丝不动的红袍贼头,知道下一刻生死可能只在一瞬,在凉风吹拂的一瞬,他的眼睛里表现得古井无波,实则在酝酿未知的变数,手上的斗虚剑冷冽非常。
“?浩族之人,一些貌似对你有很大的成见。”不急于动手原上离略有好奇问道。
“你想说什么?”横剑的浩皝朗静静站着,迎风而立,衣发飘扬。
“如果你愿意来我们盘蛇山,我们会交敬你为上宾,怎么样?”?原上离道。
“看来,你们盘蛇山的细作蛮多,广布到我浩族当中了。”浩皝朗疑问道:“我为什么要交你这种山匪。”
”听说,你父亲刚刚?去世后,你母亲为谋生计,便下嫁东岭村一位男子,谁知那时节你母亲已经怀上了你,后来你叔叔接回了你,然而浩族之人对你议论纷纭,说什么名正而言不顺,这十八年来,你一定受了不少苦吧,你恨不恨浩族之人的流言蜚语,以及那种任而贱之的眼光?”原上离道。
”流言止于智者,十八年是受过了一些冷言冷语,?有得有失,我从小学会忍耐,自研究剑法,他们若想欺辱我,也没那么容易,因为他们已经不存在我们世界认知里。你这么急于拉拢我,如果我没猜错,你就是东岭村那个娶了我娘的男子,对吗?”浩皝朗的口气没太多稚嫩之状,相反是一个对好多事物冷淡的人。
“有两下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要说我现在承认你才知道。”原上离略有惊讶道。
“他的处境与我一样,都是受人冷眼相待,所以他才诈死,才拜山入冦当了领头,才返回来洗劫一些旧仇家。我说的对吗?”浩皝朗猜测道。
夜风吹拂了而过,原上离若有所思。
浩皝朗道:“?你现在退兵还来的及。”若他与原上离交手,有点目无尊长的意味,所以能动动嘴皮子劝退再好不过。
原上离直言直语道:“不可能,我站在我兄弟那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