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云宵强人所难道:“你这种决定也太随便了吧,快告诉我,他们在哪里?”
雄东沛道:“我每次都会去看望那个孩子,资质非常适合练剑,拳掌的潜质完全没有,他是学不了凌虚掌的,为祸不了天下。”
浩云宵认真想了想,然后道:“经过雄前辈确认,我们不敢多做质疑,前辈就不怕那名堂主什么荣守备将凌虚掌传给其他人,对您的湃气克制。或者那娃娃一旦学习剑术,修为与剑法大有成就,来找上你报灭门之仇,可有想过?”
雄东沛道:“想过,若是不用谈起色变人人共诛的凌虚掌,那我还真有点期待,我徒弟的儿子的能耐,只可惜多次拜访与看望,傲悔想学武功的念头没有,更别说剑术了。至于你说荣守备将凌虚掌传给他人,更是无稽之谈,因为凌虚掌是要傲家的人才能传承的了。”
浩云宵道:“哦?我相信雄前辈的监督能力,但是我还是要他的下落,凌虚门后裔的下落。”
“无可奉告。”
雄东沛给了浩云宵一个闭门羹,缓缓抬头看着悠悠白云舒卷。
浩云宵不死心,出言无状道:“你的师父因凌虚而死,你的徒弟也因凌虚门而死,现在还养虎遗患不成。”
雄东沛道:“你们浩族对凌虚门恨之入骨,这我能理解。”
浩云宵不再多说什么废话,而是选择一块干净的大岩石坐了下来,离那不开口说出凌虚门后裔下落的雄东沛不远不近,看着封剑海的海水回来激卷,烟波浩渺。
雄东沛道:“怎么,不回去了?”
浩云宵知道他修为高超,自己非绝是对手,于是道:“替自己仇人说话,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若不告知下落,那我只好坐在此处等着你。”
雄东沛微微一笑,看向略有可爱的浩云宵打坐在岩石上,她的发鬓与宝石蓝衣裳随海风撕动,猎猎有声,因此说道:“等着我,你的举止倒像我那火族的徒弟伊可新,可你等海枯石烂,我也不会说出的。”
浩云宵倒不可意他的讽刺,道:“我打算在此打坐十年。”
雄东沛道:“随便你。”
浩云宵道:“这段时间,你去哪里,我便跟去哪里,我就不信,你能做到十年不去看望你那个爱徒之子。”
雄东沛道:“原来你是这样想。”
浩云宵道:“天下之人,大部势力都在找那个孩子,剑宗万进就是一个小小的开端,我们浩族最讲究仁慈,若交出来,也不一定非要杀了他来祭祀水麒麟。你也知道,凌虚门当年的猖獗得罪许多宗门,其中杂七杂八加起的实力也不比我们差到那里去。相比之下,交给我们岂不是更好。若万一那个有深仇大恨的门派找到了傲悔,必定免不了一死。”
雄东沛想想也对,而那个可恶的傲凌霜骗走爱徒,所生下来孩子傲悔,傲悔对他来说可谓是亦敌亦友的意味,常常对凌虚门的宽容心里感到有些不平衡,如果斩草除根的话无法下得手,最后道:“我可以告诉你傲悔在哪里,不过你得答应我,答应我不能要他的性命,那怕浩荆南的命令也不能。”
浩云宵沉思默想一会儿,满口答应。
雄东沛又道:“还有一个条件,你须得做我徒弟,传承我的湃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