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守备?察觉他的异常,语重心长问道:“昭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害怕了”
默然不动的小少主情绪?变得紧张起来,眼睛的流光不知道投射在何处才好,当正想回答,荣守备却骤然伸手向他的胸口凸起一个棱柱的地方。
谷主荣守备摸了摸他小胸口里的囊括,从里头拔出来一根大棒子,精雕花纹可见的棒子莫约有两尺左右那么长,像是一个窗棂的主扇骨,不过棱角被打磨得平整滑溜,浅红色的杉木制作的大棒子透发一种奇怪的香味,应该是罕见的香杉木所雕塑,摸起来还挺舒服受用,只是不知道屡次不听话偏要玩木雕的小男孩用来干什么。
“昭儿,我说过多少次你就是不听是吗?不许你玩木雕,你……你偏要玩,我的话你当耳边风了是吗?”荣守备又一次训斥站在旁边的小男孩,看着他垂头下湿润的眼眶,几乎要哭出泪水来的眼眶,不由得重重叹息一声,又认真看了大棒子一个深眼。
他发现这根顺手的大棒子甚是眼熟,好像在哪里看见过,而且还不只是一次,没过多久便发觉与右手的护手柄非常的吻合,款式一模一样,只是方向相反,适合按装在已经坏成齑粉的左护手手柄上。
谷主知道那个木棒是为用来修轮椅护手的护柄,觉得方才教训的言语是重了些,不过他并没有向自个的弟弟道歉,只是欣慰抚摸着小脑袋,一阵怜惜。
“昭儿,我知道你非常喜欢木雕,可你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玩吗?”
小男孩见自己的哥哥不再生气,而是心平气和地说着,便微微一笑。
“大哥不让我玩,是有一定道理,我躲着大哥玩,是我不对。”小男孩不知道从那里掏一把雪亮的契苾真,比手指略长一些,不暇思索地递给眼前的荣守备。
“看来,有必要让你知道一些事了。”眉头紧蹙的荣守备接过东西,然后认认真真道。
小男孩的眼睛亮得发光,不知道他接下来要说此什么,因为从来没有见过大哥这般认真过。
荣守备意味深长道:“小少主的先袓傲无天几乎得罪整个天下的人,凌虚门当时风光无限,绝大部分人的敬仰都是暗地的妒忌,其中包括天道四族、剑宗、紫微宫、儒门龙渊圣口等等。傲无天的凌虚掌立足江湖却招惹许多是是非非,时间一久,引起众人的讨伐。那时候傲无天刚好病逝,恰逢各个宗门举兵问罪,凌虚门的接管人是傲无天之子傲小双,傲小双带着全门派的弟子出逃避难,其中不乏被浩族追上的弟子,死于刀下。从此以后凌虚门便衰弱不振,且不再出现在江湖之中,门主傲小双当时安于现状,不报仇和不招惹仇敌,只为了留下凌虚门的根基,他们老一辈人换了好几处安身之所。傲小双门主厌倦了打打杀杀,殊不知江湖历来就是,不是今天你拿刀来砍我,就是明天我抓起剑跑过去刺你。为了鸡毛蒜皮的事也有,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事也不少,寻仇的、报恩的、雇佣的数不胜数。
当年为了保全弟子们的安全,傲小双下令不准去找任何人替他父亲报仇,还禁止后代子孙不可以修行,当一个安贫乐道的平民百姓、山野村夫。我们的袓先当时是凌虚门的护法,表面答应下来,心里极其不满天下人的做法,私底下便传受武学给自己的儿子,才会出现全谷之中只有我一个修行者。
傲小双为了后代立足于世,首先想到的是如何解决温饱问题,和保护好一群相依为命的弟子。”
“怪不得小少主受谷中的人那样尊敬,原来他的先袓以前这么了不起,护着我们几代人的安危。”小男孩荣昭儿感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