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墨干,苏轼又是大手一挥:“甘兄,如何?”
甘奇低头去看,下意识开口就喊:“六六六!”
苏轼闻言问道:“甘兄所言六六六是何意啊?”
甘奇一脸尴尬,答道:“就是好,绝顶的好。”
苏轼点点头:“嗯,甘兄慧眼,我子瞻下笔,没有不说好的。这幅图就赠与甘兄,当作你我结识的伴礼。”
甘奇哪里还会拒绝,俯身就去吹墨,待得墨干,连忙收进书房。这幅画若是放在后世,随便拍卖,也是几个亿起步。就算是在大宋朝,待得几年,也是天价。
前后伺候的吴巧儿,又一次把酒壶打满,由自内心的微笑挂在脸上,心中如吃了蜜一样的甜。
曾几何时,自家这个乖官还能结识到文人朋友,还能与文人在酒桌上吟诗作词,这当真是吴巧儿以往不敢想象的事情。
酒酣胸胆尚开张,这是苏轼写过的词句,用来形容此时的苏轼再适合不过。
觥筹交错,杯盏不止。苏轼说着眉州与成都的风流韵事,说着年少轻狂时,止都止不住。
父亲苏洵早早回客房休息,弟弟苏辙面带崇拜看着兄长。
还有一个只会喊六六六的甘奇,津津有味。
摇摇晃晃的苏轼,二更初歇,天亮又起,直感觉神清气爽。
院内的甘奇,正在与周侗来去着手脚,听得周侗指指点点,练得不亦乐乎。
苏轼近前,开口道:“甘兄,原道还你练武艺啊?文武双全,佩服佩服。”
若是单单一个人练武,苏轼是正眼也懒得去看一下的,这个时代就是如此,练武的那是下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