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勇也怒道“将军,您就告诉我们吧。”
“是啊,将军,我们都问了一路了,您皆是闭口不言,事到如今,您就说了吧。”
“我等的命,就这么不值钱吗?到底是何人如此心狠手辣,不顾我等战阵奋勇,不顾我等功勋在身,就要在路上把我们逼成反贼,将军,此等深仇大恨,末将便是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将军,您与末将说了吧!”庞敢再道。
狄青看着众多军将义愤填膺的模样,却还是摇了摇头,说道“诸位啊,此事不关你们,只在我一个人,你们都是无妄之灾,此番回京了,你们也就安了,不会再与我有丝毫瓜葛。此事就到这里了,你们也不必再问了。就算你们知晓了,只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庞敢听得这般话语,更加气愤起来,开口说道“狄将军不说,我等便去问甘先生!”
“对,我等去问甘先生!”
狄青只是摇着头,摆摆手“诸位散了去吧,把各自麾下人马约束好。”
众人只得跺着脚,垂头丧气而走。心中憋屈得紧,命都差点被人害了,不是一个人的命,而是一家老小的命,满门抄斩的命,却依旧不知道害自己的人是谁。
狄青所想,也如他口中所言,这些军将,不过是因为他而受到牵连。韩琦是什么人物?又岂是这些小小军将能惹得起的?不告诉这些人,是在保护他们。回了京,交了大印兵符,这些人也就安了。何必让这些受牵连的人惹祸上身?
汴河可以直通运河,不大的船只停在了码头之上,从潭州来的船家是第一次到得汴梁,激动不已,还想入城去长长见识。
奈何甘奇留下周侗守在船边,还反复叮嘱船家不要离开,又让周侗再到旁边去租了一艘船。
甘奇带着甘霸去取钱财,回到家中的甘奇,在吴巧儿还来不及高兴的时候,就带着诸多小厮抬着两万贯钱往码头而去。
为何要取两万贯?又为何要租两条船?并非一条船装不下两万贯钱,也并非一万贯钱不够赔付,而是甘奇十分谨慎小心,有备无患。
这个时代行船,安性并不好,沉船时有发生。用两条船,每条船装一万贯,即便发生事故沉了一条,也不至于误事。因为事情万万误不得,一旦误事,狄青那就真要身陷囹圄了。
船只在走,先南下,后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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