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奇叹着气,看了许久的流民之后,甘奇也入城而去。
兴许该为这些流民做些什么?甘奇起了一些念头,一路也在想这些事情。救灾,不仅是行善事,也是政治资本,这种事情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都是应该做的,对甘奇而言有百利而无一害。
就是得花钱。
甘奇舍得花钱,但是这个钱该怎么花,也当有一些讲究。
回到城内宅子中,甘奇提笔写了许多帖子。
写完之后派人发出去,然后甘奇往太学而去。
如今的太学,已然不知之前的太学,风气不知从何时开始,有了一些转变。
以往那些高谈阔论的年轻人,如今都慢慢变得安静了许多,变得沉稳了起来。读书的氛围好似都变了,这种变化有些难以形容,却又是能切身感受到的,特别是胡瑗,明显感觉太学里这些学生变得敏而好学起来,少了跳脱,多了成熟。
这就好像一个少年从无忧无虑的青葱岁月,到了真正开始思考许多问题的青年人。这种变化乍一看并不明显,但也是要经过许多经历才能如此。
以往甘奇到太学来,总能一进门就遇到到处走动的人,比如孔子祥,每次甘奇来,第一个上前来迎接的,多是孔子祥,这一次孔子祥也不知道去了何处。学堂里的朗朗读书声并未传来,却是远远能看到一个个埋头苦读的身影。
甘奇也似乎能感受到这种变化,迈步往胡瑗的房间而去。
案前的胡瑗,时而奋笔疾书,时而又皱眉思索,就连甘奇在门口的拜见之声,胡瑗都好似没有听到。
待得甘奇再开口:“学生甘奇,拜见先生。”
胡瑗并未抬头,而是直接问道:“谁?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