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积郁丸,只换了两个人渣的性命,而没得到解除控心蛊的方法,实在是亏大发了。
但好在,忽大郎并没有让江河等太久。
他们所有人都期盼的身影,虽然来得晚,但总归是来了。
忽大郎迎着东升的阳光,自村间的小路缓缓走来。
他的面色虽然凝重,但脚步却很是沉稳。
江河只远远瞧着对方的面容,便明白对方应当是早已洞察到了,这村子里所发生的一切。
所以他没有及时出现,是料定了我不会先杀他两个兄弟,而提前做了些什么准备么?
江河不清楚,但当忽大郎徒步走近时,他也便拍拍屁股站起了身:
“既然你是用走的,就说明你对如今的情况了如指掌了?”
忽大郎先观察了一番忽二郎与忽三郎的情况,见忽三郎虽断下一臂,但有人三境的修为强撑着,也并未危及性命,这才缓缓开口:
“你擒我二弟、三弟,而没有直接杀他们,便是想拿他们作为要挟我的筹码是么?开价吧。”
见对方也是个利索人,江河先警惕了一番四周环境,不似有什么埋伏,便道:
“爽快。我来这里不为别的,只为了找你问被种下控心蛊的人,该如何解蛊。”
“我告诉你,你就放了他们?”
“我现在只需要你回答我的问题。”
江河没有正面回答他,手中的钢刀已然摆在忽三郎的身前: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力。”
“大哥,别听他的,你就让他杀了我俩!他刚才跟我们斗法,早就已经跌境了,没了我们俩,他根本斗不过——啊啊啊!”
忽三郎同样不希望自己成为忽大郎的负担,连忙劝说对方。
但那弯月般的钢刀,却在他呼喊时,挥掉了他右手的食指。
江河表面平和,心里却是不断安慰着自己。
要狠,必须狠!
这忽大郎不知藏了什么手段,不镇住他,死的就是自己!
忽大郎死死咬牙,喝道:
“你若再动他一根手指头,就休想知道解蛊的方法!”
江河摇了摇头:
“就因为我想知道如何解蛊,才只砍断他一根手指。忽大郎,我要让你知道,这不是交易,你没有和我讨价还价的权力。”
“你——”
“现在,告诉我解蛊的方法。”
江河不愿与忽大郎过多浪费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我手上有你两个兄弟,我倒要看看,你会让他们吃多少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