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句话也不说,就要拔走忽大郎脊背上的控心蛊。
“住手!”
苏师妹气急道,
“你这人怎地如此死心不改!还不快走!”
小主,
她又径自丢去一张符箓,在忽大郎的身上炸开,忽二郎不得已只能躲闪,扑倒一边。
“嘶——”
耳边忽地传来顾青山的痛声。
江河疑惑道:“怎么了?”
顾青山捏着自己的左肩,道:“这蛊虫好像起了应激反应……但只一下就又缩回去了。”
沃日!
江河没想到,这苏师妹竟是将控心蛊的母蛊毁去了!
“你特么是不是有病!?”
“这蛊虫集合浓郁血气,甚是凶险,自是不能让你们这般心有歹念之人得到!”
“我要拿它解蛊!”
江河怒道。
那苏师妹先是一愣,转而冷哼一声,撇过头去不愿言语。
江河见状强压下烦躁,回想着这洛师叔的所作所为,在心中盘算起了回击的对策……
没事、没事。
母蛊死了就死了,大不了再与顾青山体内的子蛊建立联系就行。
虽然麻烦,但忽大郎已死,倒也不算无计可施。
忽二郎扑在一旁,又扭头看向了苏师妹,只狠狠瞪了她一眼,便默不作声的爬起来,迈入山林之中。
苏师妹见到这忽二郎竟敢这般怒视‘恩人’,好心喂了狗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里觉得莫名委屈。
这倒让江河觉得有些舒坦:
“看到了么?这就是你那蠢笨、狭隘的‘善良’,所带来的结果。”
他再行出言讽刺,也是在试探洛师叔的态度。
见洛师叔任由他妄为,江河便清楚,对方是默许了自己反驳辩解。
这是利好消息!
“你闭嘴!”
“很生气是么?生气就对了,你越生气,我越开心。”
江河也不敢说地太扎心,以免把握不好尺度,让洛师叔对自己用起什么一字真言。
不过这洛师叔还真挺讲理,始终没说什么,反倒像是站在他的立场上一般。
所以,她也想要敲打敲打这苏师妹?
为了让弟子少走弯路,而不放纵弟子,任由他人指出弟子的错误……
这洛师叔,当真是师者仁心啊!
比那些动不动无脑护犊子的混蛋玩意儿,也强上太多了!
洛师叔的默许,直接扭转了江河对万仙山大半的印象。
本来还觉得,这万仙山培养出这种无脑弟子,应当与其是一丘之貉。
如今看来,这世界上还是正常人占绝大多数。
“你——”
苏师妹狠狠瞪了江河一眼,肺都要气炸了,却仍然不敢说什么。
因为她也看出了洛师叔的态度!
她又怎能想到,同为万仙山一员的洛师叔,如今反倒成了江河的庇护伞。
可洛师叔就是这么个性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无关亲疏远近。
只关‘公理’与否。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尤其是在了结那段人尽皆知的情缘之后。
“江河……”
顾青山这时凑到了江河耳畔,低声道,
“我要跟上去。”
她不可能放任一个屠杀鲤国百姓的蛮人,就这么完好无损的离开。
“不用。”
江河摇了摇头,
“有那个苏姑娘在,你走不了的。”
“可——”
“没关系,相信我。”
江河宽慰道,心中已然有了对策。
顾青山见江河神情平淡,也便信任地沉默下来。
江河见苏师妹因忽二郎的‘忘恩负义’而暗暗咬牙,笑道:
“如今人也放走了,蛊虫也被你毁了,你可算满意了?”
“自然。”
她怎么可能满意。
今日的一切,都未曾按照她的预料发展!
可心里气得不行,嘴却仍旧够硬,毕竟不嘴硬就没面子了:
“杀人修行,是为邪道,还望你日后好自为之。”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一个是非不分的丫头片子说教。”
“你!”
苏师妹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她只能平复心情,向着洛师叔道:
“洛师叔,此间事了,弟子耽误师叔时间了。”
洛师叔仍然未对江河出手,只平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