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会想要了解‘浊仙’。”
“先前来到锦京之前,偶然听人提及过浊仙的存在,故而感到好奇。”
薛正阳的眉头,少有一皱:
“这天底下,怎还会有妄议浊仙之人。”
“有,而且说不定,您还在偶然间见过他们。”
“谁?”
“不知姓名,但的确是你们万仙山的弟子。当日我与顾姑娘返京之时,偶然间与几个蛮国人纠缠一番,埋尸时,便遇到了那两位万仙山的弟子。”
薛正阳叹了口气:“究竟是何人门下,怎会如此不小心。”
江河见薛正阳果真了解些内幕,江河寻思片刻,便追问道:
“前辈可否向晚辈透露一二?毕竟听那两位仙山弟子所言,那浊仙就在鲤国的周遭,我既已知晓他的存在,总难免提心吊胆。若是前辈为晚辈解释两句,应能消除晚辈心头恐慌。”
薛正阳将目光扫向了江河,道:
“倘若不与你说道一二,你应当会找准每一个机会叨扰我吧。”
江河毫不避讳:
“这也算是为大鲤考虑,我们二人既已是大鲤的国师,总要防患未然才是。晚辈不希望一知半解,否则真若是遇到什么特殊状况,难免力有不逮。”
薛正阳听着,沉默了片刻。
终是觉得江河所言有理,他还是在内心说服了自己:
“所谓‘浊仙’,实则是天庭严令,不得向外界透露的存在。正如我此时说出‘浊仙’二字之后,兴许我们之间的对话,已然被遥远天庭上,某位观测的前辈听入耳中。”
江河迟疑道:“这是否会招来什么祸患?”
“祸患倒是不会,因为仙人一般无法下凡,而这世上还需要有人去铲除‘浊仙’,故而浊仙亦能被一些特定之人,少许透露半分。”
“特定之人?”
薛正阳点了点头:
“三山五宗。
生灵洲划分东海,西荒,北野,南川,中州五域,其中林立大小宗门数不胜数,但真正有资格提及‘浊仙’的,也便唯有三山五宗的门人。
也唯有三山五宗这般鼎盛的宗门,才有资格与那神鬼莫辨的浊仙抗衡。
弱小者稍有不慎,便会坠入无边深渊。”
江河心中大概有了猜想,但仍要确定一番:“为何?”
“因为‘浊仙’,会放大你的欲望,迷失你的心智,直至将你转化成他们的走狗、奴仆,为他们荒诞的认知抛头颅洒热血。”
听起来,像是邪教。
还是那种,教义无根无据的邪教。
想到宗主大人所提及的,千年前的苟老鬼,江河又问:
“这些浊仙,是否还拥有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