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青山并不在意这一点,反倒执意让还未令长剑生灵的小姑娘,暂时住在国公府,与自己一同修行。
小姑娘实在拗不过顾青山,最终也暂住在了这里。
这是顾青山自己的决定,江河自然也不会说道什么。
无非就是修行地更慢一些罢了,顾青山是个成年人,利弊都很明白。
昨日听鱼玄机的意思,是要江河带顾青山一同入宫,没鱼幺幺什么事。
但鱼幺幺听了,只在暗地腹诽父皇老把她排除在外,说什么也要跟着瞧瞧,今日到底有什么大事。
所以她才早早起床,穿上宽大的鹅黄裘衣,用相同色彩的宽厚兜帽将她整个小脑袋盖地严严实实,大清早就来找江河。
像是还没睡醒,故而在踏入竹苑时,还稍稍打了个哈欠。
她身旁的小疯,估计是在场唯一不怕寒冷的物种,大清早地,还任由黑色的毛发暴露在空气中,“汪汪”地在院子里胡乱狗叫。
小姑娘的身后是穿着同样厚实裘衣的顾青山,她偏爱绯红,那衣着亦是她喜爱的颜色。
兜帽落在肩后,冬日的寒风把她的娇颜冻得通红,高挑的马尾衬地整个人利落出挑。
江河总是习惯性地,多把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好在日子虽然无聊枯燥,自己至少还能天天瞧到世间仅有的绝色,也算是聊以安慰了。
“江河,你左半边脸真的好了诶。”
鱼幺幺打着哈欠走过来,瞧见江河身上的变化,不由嘟囔道,
“竟然还挺好看的。”
可能是因为曾经半张脸都是脓疮,对比现在这张完好无损的面庞更显清秀,鱼幺幺还是没怎么违心地称赞起来。
江河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笑道:
“叫师父。”
“江河江河江河!就叫江河!”
“没大没小。”
江河不再搭理这小姑娘,走到她身后的顾青山身前。
奇怪的看了顾青山被冻得通红的脸颊一眼,不假思索地伸手挑起她肩后的兜帽,搭在了她的头顶。
一边道:
“不冷么。”
顾青山摇了摇头,脸颊更红了一些:
“不太舒服。”
毕竟梳着马尾,不太习惯直接戴上兜帽。
江河竟是忘了这一茬,暗叹自己真是多此一举:
“原来如此。”
可他见顾青山虽是在说不太舒服,也并未将帽子摘下去,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再把她的帽子挑落么?
坏了,未免显得更怪了……
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
而原本还打算与江河拌嘴地鱼幺幺,看着忽而沉默不语的两人,像是察觉到什么似地,眼睛眯地更紧了。
坏了,他们两个人更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