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关乎鲤蛮之争的话,如今鲤国虽显颓势,却有靠那怀有真龙之气的国玺抵挡蛊虫……薛国师你又在教导民众,指引仙途。有这千年底蕴在,我们完全可以拖上很长一段时间。
届时两国交战,胜负应当犹未可知才对。
此人又怎可能在一开始便断定,鲤国一定会败在鲤蛮之争下……”
“他们不是什么善类,更没必要在意鲤蛮交战的结果——没有危机,制造危机就可以了。”
一直沉思的江河,终于开口了。
薛正阳以点头作为认可:
“不错。或许三日之前,寻浊图所观察到的那抹气息,便是他已经于暗中行动的证明。”
路任家挠了挠头,深感难办:
“可这没头没尾的,我们就算有心想调查什么,也根本无从查起啊。”
“也未必。”
江河却摇了摇头,
“其实仔细想想,他们那能扭曲人心的力量的确恐怖,但若是我们提前做好预警,这等优势也将成为暴露行踪的缘由。
毕竟不会有人把这等力量空置浪费掉。可锦京是鲤国的首都,人口众多,其中人际关系错综复杂。但凡有人出现一点异状,只要我们有心打听,总能从中抽丝剥茧。
如此一来,便可以借助他所造成的影响,回溯根源,找到那个躲在鲤国的人——
更何况,他的目的若真是千年龙气,便意味着不会再随意逃走,至少会在鲤国久留一段时日。如此,我们也便不必再担心他故技重施。”
听着一众人的议论,茅野望总算是跟着理清了思路,终于有了一些参与感,插上了话:
“可妄加打听,难道不会打草惊蛇么?”
“所以,我们需要一个合乎情理,又不引人注目的方法。”
薛正阳道,
“只有让观海的人看到海面仍然风平浪静,才会忽视海平面背后的暗流涌动。”
“可我们压根不知道对方在何处窥视,也没办法知道我们怎么做,才不会被人发觉……”路任家叹了口气。
气氛霎时间陷入了一片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