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那些蛊虫应当便是吞噬凡人血肉之蛊,他们宛若蝗虫,集群而动,但我本就修行火灵,善以群攻,刚好算是克制它们。
只是它们的数量太过庞大,故而虽然没办法对我们造成如何影响,只凭我一个人的火法也很难将它们彻底烧干。
而且那群蛊虫似乎是分组合作,是由不同的族群组合成的一个集体,可谓各司其职,攻守一体,在短暂的交锋过后,意识到情况不妙后,也便暂且撤去。”
“之后,你便跟着离将军一同去密林找人了么?”
“嗯。但密林之中,除了遇到少许逃亡的士兵之外,并没有寻见金国公的踪迹。
后来我便跟着离将军一同开始清扫战场,亦是没能发现金国公的甲胄。
后来,我们在金国公房间的一处暗格之中,寻到了鲤国的龙玺。”
薛正阳说着,便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枚手掌大小的方形碧玉。
那碧玉之上雕刻锦鲤花纹,它腾跃龙门,化作金龙,成为了玉玺的上柄,巧夺天工。
“龙玺并未受损,只是其中的龙气肉眼可见的减少了,这并不正常。故而我猜测,许是蛮国的国师寻找到了吞噬龙气的方法,这才让鲤国的屏障被打开一个缺口。”
他说着,便又暂且将龙玺收了回去,继续道,
“由于后续并未寻找到金国公的踪迹,离将军仍然不信金国公战死沙场,怀疑是蛮人将金国公就此掳走,便要再度领兵追查。
当时他已然有些歇斯底里,我也劝说不得,但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数百轻骑去往蛮营送死,平白浪费兵力,又要损失一个将领。
思来想去之后,我便只能带着他一个人,飞往蛮营的领地,去追查一番金国公的踪迹。”
江河骤然一愣:“你直接带着他,冲到了蛮国的大本营里?”
薛正阳苦笑似地摇了摇头:
“并没有,只在蛮营的上空周转了一圈,并未深入敌营,只是派遣了一只金乌钻入营中,寻找俘虏——我不能太过靠近蛮营。”
“为什么?”
“因为在蛮国的营地之中,正有一位地境的修士坐镇。”
江河双目微缩——
他的脑海之中,霎时浮现了一抹身着黑袍,将面目死死遮掩在兜帽之下的身影。
那是他从忽大郎的记忆之中,所见到的国师。
却听薛正阳继续道:
“那应当便是蛮国的国师了。我的金乌告诉我,那修士的修为并不逊色于我,如此一来,我便无法准确地摸清那国师地底细,身边又带着一个累赘,自是无法踏前一步,免得被他寻到了端倪。
但在我的金乌游弋在蛮国营地,寻找金国公踪迹的时候,他却敏锐地察觉到我的金乌,驱使蛊虫将那只金乌彻底吞噬,我便也因此失去了与那金乌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