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空气再度陷入了沉默之中。
“你还有事么?”
江秋皙明知江河情绪有异,但也不曾如何关心。
“没、没有了。”
江河摇了摇头,深知江宗主这也算是变相下了逐客令,便拍了拍屁股起身道,
“那且先回去,届时发现了什么新的线索,再与江宗主汇报。”
“最近剑宗步入正轨,我还算少有闲暇,日耀之日,你仍可登门拜访。”
江河明白江宗主的意思,这是要回归七日会面的传统了。
但他思索片刻之后,便道:
“接下来或许会有些忙,所以——”
“无妨,看你。”
“……好。多谢宗主理解。”
“不必。”
江河哑然笑了笑,便试着离开这方不明空间。
他的意识既是悠悠转醒,便意味着精神状态已然算是清醒,退出空间回归现实,自然不在话下。
但只在他消失在一片虚无之后,江秋皙的眼前,却忽而幻化出一卷凭空悬浮的画卷。
那画卷足有十尺长宽,其中映照的,竟是是闪烁昏黄烛火的营帐。
江秋皙霎时一怔。
她不由缓缓起身,轻抬素手,走上前去,想要以指间触及那张画卷。
但画卷却因她的靠近,而倏尔远离。
无论江秋皙以怎样的速度接近画卷,那画卷似乎都要与她保持相同距离般,不差半分地向后退却。
江秋皙冷眸微阖,手中长剑忽起。
霎时间,剑气纵横,向着那抹画卷滔天灌去。
这次画卷并未再行后退,但在那无形剑气堪堪抵达画卷之时,却见那抹剑气只在一瞬便调转了方向——
它们争相混杂,蓬勃之间,竟是向着江秋皙的方向如电驶来。
江秋皙便要再以长剑抵挡,斩去一剑。
可那回弹而来的剑气,却赫然击碎了江秋皙挥去的一剑——
“铮铮——”
磅礴剑气炸在江秋皙的肩头,竟是硬生撕裂了她那雪白的衣袖,露出半抹凝脂香肩。
白衣的碎屑随剑气一同化作齑粉,江秋皙迟疑地看着那不远处的画卷,又转而看向自己持剑的肩头,久久不语。
“这是……因果的限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