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就是了。
至少她会这么选择。
但江河与她的观念注定有差:
“其实,具体该走或留,还是要等打开秘藏再说。但如果有可能,留在鲤国也未必不是一个选择。”
“你这等同废话。”
“倒也不是,真的算是肺腑之言了。
主要是我答应过一个人——
我曾经说过,我会尽我所能的帮她,而秘藏中的东西,或许便是能够帮到她的关键。
我不想背信弃义,无论是留在鲤国,安安心心当个小老百姓,舒舒服服过一辈子,还是离开鲤国去往更大的世界瞧一瞧。
在决定它们之前,我都应该先把我承诺过的事情做到再说。”
薛正阳沉默了半晌,转而道:
“你背后的那位?”
他是在与江河对话。
但在画卷之中所呈现出来的,却仿若在与旁观的江秋皙对视一般。
江秋皙羽睫微颤,清冷的面庞中看不出太多情绪。
江河道:
“是的。她帮了我很多,如果没有她,我根本也活不下来,没可能在这里和你聊天,甚至连遇到你的机会都不可能——
到时站在你面前的,估计就是我那和蔼可亲的师父了。”
“……”
江河没怎么提及过他的师父,但薛正阳从江河的苦笑中,总感觉他的师父不像什么好人。
“虽说我和她之间,谈不上多少情分,无非是各取所需,彼此交易。
但无论她出于怎样的目的,到底算是救了我,是我半个师父,我永远对此心怀感激。
所以我会先尽力帮她打开秘藏,之后的事情之后再说。”
江秋皙宛若深潭的眸光流转半分。
悄然之间,打消了一些比较偏激的念头。
虽然念头终究是念头,她本也不会将念头付诸行动。
江河重要,但也没有重要到让自己硬去使什么手段强行拿捏他。
她甚至懒得费那个力气。
大不了就此一刀两断就是了。
但眼下江河并不知晓自己正旁观着他的一举一动,江秋皙虽然没有叵测人心的本事,却也能看出‘真诚’二字。
这倒让她一时间有些犹豫,便继续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