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便代表着鲤蛮之争?
毕竟鲤蛮之争算不得小事,倘若我与薛前辈皆未到来鲤国,鲤国定然是承受不住蛮国蛊虫的冲击的。
届时鲤国或将举国被圈养起来,依次填入到蛊池之中,沦为养分,那几乎便算是亡国之灾了……”
薛正阳对鲤国的历史涉猎极少,如今听到江河解释,才恍然大悟:
“听起来有些道理。你对这鲤国的过去竟也了如指掌?”
江河点头笑了笑:
“我便是为此而来的嘛。”
薛正阳不再言语。
江河自始至终并未将自己的目的告诉过他,他一向只当江河背后的那位存在,与鲤国可能有着些许联系而已。
如今江河的目的便要呼之欲出,他也不急着刨根问底。
而江河的目光,转而又望向了几根石柱之后的竹简上,只觉自己的喉头都有些干涩,难掩心境的动容:
“而那些竹简……应当便是历任皇帝,所记录下来的史实才对。”
薛正阳道:“去看看?”
“当然要看。”
江河已然迈起了步子。
只是他并未径自走向那搁置的竹简一旁,而是率先走到了第三根石柱,静静安置的布匹前: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鲤国所面临的那团阴云到底是什么。为何最后会留下一张布匹?”
史书曾言,当年城中百姓只觉耳边剑鸣作响,随后黑云便自天空散去,鲤国子民在胆战心惊中,迎来了新生。
这显然是与尚未毁灭的剑宗有所关联。
江河本就是寻找有关剑宗的线索,自是没道理错过这至关重要的‘证物’。
那布匹亦是未有太多神异之处,但想来是因材质缘由,使得这张布匹历经数百年的岁月,也不曾销声匿迹。
江河兀自拿起,将那布匹展开,借着周遭火光细细向着那布匹瞧去。
但他却转而呆愣在了原地。
“怎么了?”
薛正阳与鱼玄机见江河摊开布匹之后霎时默不作声,彼此对视一眼,更为疑惑。
两人便连忙向着江河走去。
临近了才瞧见,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布匹之上,竟还有一行娟秀的字迹。
鱼玄机情不自禁地读出声来:
“如果你是江河,便来万仙山找我。剑宗,唐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