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脸皮薄。”
鱼玄机恍然大悟,登时乐了:
“哈哈,想不到小江仙师看似老成,却也终究有少年心性的一面。”
江河难免幽怨似的瞪了薛正阳一眼。
也不知这老小子怎么总爱吃自己的瓜。
莫不是把自己与顾青山,看作又一个薛正阳与洛瑶,看着自己,就想到了曾经的少年往事?
江河只得敷衍起来: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先处着再说吧……”
真要说,两人如今也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江河亦是没考虑那么久远的未来,总觉得现在就谈这等终身大事,未免有些太早,姑且走一步看一步。
鱼玄机又是一乐,也不再说什么。
但他还想着回宫处理政务案牍,如今见顾青山毫不遮掩,就这么站在城门口,也深知把时间留给这对刚刚才确定心意的小情人。
故而待他把薛正阳与江河送到锦京城门之后,便兀自驾车离去,不多唠叨。
下车的两人,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紧紧盯着江河的顾青山,随后也相互对视一眼,明了了彼此眸中的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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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向顾青山袒露心迹的江河,也不必再刻意躲着顾青山,如今便是又要回到国公府暂住——
估计她也是怕江河一根筋似地,又胡乱跑到东鲤仙院去,这才在锦京城门处等着江河。
江河自无不可。
毕竟离顾青山近一些,每日多见见她那张明媚的娇颜,也总归是赏心悦目的。
薛正阳自是要返回东鲤仙院。
两人便决定就此各自告别。
“其实你能在鲤国多留一些时日,我觉得是件好事。”
临别时,薛正阳随意道,
“毕竟鲤国若真是在这三五年内,遇到什么困难,就凭我现在的状态可真说不好能破局。
如今你也跻身地一境,虽说修为尚不平稳,但总也让人安心。”
江河疑惑道:
“你不是说你自有分寸么,怎么都过去一个月了,你这道心还是没什么动静?”
“放心、放心。”
“你越这么说,越没法让人放心啊。”
江河叹了口气,
“老薛,你我共事一年,这一年里你帮了我不少忙,也总时常为我操心,所以我是真心把你看作朋友的。
如果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你记得提,不用怕麻烦我。”
薛正阳眉目含笑地望着江河,迟迟不语。
江河被这好似老父亲一般慈眉善目的眼神,盯得浑身起鸡皮疙瘩,但见对方沉默,不由好奇起来:
“果真有事要麻烦我?”
薛正阳似是有些犹豫。
半晌,他忽而道:
“江河,你好像……能汲取每一种灵气的灵丹?”
江河一愣。
这几乎算是他不敢轻易表露的秘密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这等让一介凡人仅用不到一年时间,便强行破至地境的功法实在太过逆天。
很难不被人所觊觎。
但由于薛正阳的品性值得托付,江河久而久之,也懒得再演,两人几乎算是心照不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