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回答江河的声音虽然苍老,却意外的中气十足:
“少废话!
我这心火看似凶猛,但本就是借灵木之墙借势而起,只待灵木的燃料燃尽,便没办法维持万丈龙卷!
待燃料耗尽以后,我们根本没办法再奈何它们!
它们如今正在龙卷的风眼之中堆积,倘若就此让他们更攀高峰从中脱困,我们所有的付出便都功亏一篑了——
江河,出剑!”
江河心神大震,这明了了薛正阳的计划——
他本就是有意欺瞒自己!
那催生之树从一开始便无法围困污浊,唯有薛正阳的心火借势凭风起,方有禁锢它们片刻的时机!
如今他心中虽有猜测,却也不敢多加耽搁,连忙踏剑飞行,风驰电掣,悬在那席卷在大地之上的赤炎当空。
那污浊仍然堆积在赤炎化作的风眼处,薛正阳借势的心火,将它们彻底圈定在了数十丈方圆之中。
相比适才铺天盖地的污浊,被圈在半空的它们已然算是被禁锢其中。
可它们密密麻麻的触须半悬空中来回摇摆,便宛若一只只向穹空伸开的手掌,似是在不顾一切地向着穹顶攀爬——
它们似乎也在求生!
浊仙便好似那生命的集群。
既是生命,便都会怕死!
怕死,也便都会奋力求生!
江河明了时机已至,举剑挥向脚下那摇曳的触须,大喝一声:
“鱼剑!时机已至!出剑!”
可待就待江河作好架势,欲要出剑之时,却听鱼剑轻声笑道:
“江河……我只是一把剑而已,你才是执剑人——
出剑的权力在你,而非是我。”
江河一怔,拧眉问道:
“你不是已经渴饮了陛下的鲜血了么?”
“那是为开锋使然,没有鱼家的血脉,便无法将我的意识从剑中唤醒。”
鱼剑平静道,
“江河,我与你说过——无论是谁,动用这柄剑,终究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紧接着叹息一声,江河分明能看见这柄剑上收敛的银光:
“千年之前,顾全将军第一次出剑之时,正是我之灵肉堪堪融入鱼肠之日。他出剑过后,我就此陷入沉睡之中,直到你们口中的武帝,受我迷蒙指引,以鲜血将我唤醒,这的确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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