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缄默的青玄子,更是直接在他脑海之中,将他的心声说了出来:
“这城里的凡人睡得都还挺死啊,方才修士斗法肯定动静不小,这些人竟还能睡得这么安稳,当真是叫人羡慕啊。”
刘子昂更是打起了寒颤:
“大哥……是我的错觉么,为啥我觉得这附近有点冷啊。”
江河皆未回话,待两人的声音散在耳边,隐约间,他似乎听见了女人的啼哭声。
那背棺修士大抵是在一个时辰前发难,时间相隔不算久远,家中的顶梁柱徒突遇灾祸,房中妇人悲愤欲绝也是情理之中。
但江河环视四周,并未察觉到太多斗法的痕迹,更无从追溯那背棺修士的所在。
可周遭阴气满盈,更让他脊背深感发寒。
这很不对劲。
他只自顾自地向那三五八七号工房走近。
突然——
“吱吱!”
一道微弱的蝉鸣忽而响起!
刘子昂本被蝉鸣吓了一跳,但忽然想起蝉鸣蛊的作用,霎时转头看向江河。
两人对视一眼,一路向着三五八七号工房小跑而去。
随着他们距离那工房愈来愈近,攀附在江河肩头的蝉鸣蛊,发出的叫声也愈发嘹亮。
甚至在抵达三五八七号工房之时,那叫声抵达了最高峰!
刘子昂怔怔地看向那透出灯火的工房,惊骇道:
“那、那个修士——他还没走!?”
江河环顾四周,蝉鸣还在耳边聒噪,却并未见到什么黑袍背棺的修士。
而工房之中,隐约传来的妇人啼哭却忽然终止,像是听到了外面忽然激起的蝉鸣,摸不清状况,反倒不敢随意出声了。
不过,江河觉得那背棺修士的反应相当奇怪。
若是那背棺修士正在附近,听见了这蝉鸣声越发嘹亮,应当能够反应过来有人接近,故而要尽量远离才对。
可如今蝉鸣仍在嘹亮聒噪,证明着此人非但没有离去,反倒还在原地暗中窥伺着。
他究竟是听不到这嘹亮的蝉鸣,还是故意停留?
江河不太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