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无形的力道便轰击在他的肌肉上,颤地皮下小虫四下蠕动,却无法擦出半分伤痕。
平天舟修士的手段似乎真的无法伤他分毫,他若无其事的与江河对视,笑道:
“道友,看到没?他们根本奈何不得我们!”
江河怒骂一声:“你他妈作死别带上我!”
“带上你又如何?”
那魁梧修士双眼微眯,似是觉得胜券在握,将江河稳稳地拿捏住似地冷笑道,
“那平天舟的小辈已经死了!如今平天舟的所有修士都视我们为敌,我们四个地境修士如今都在同一条贼船上,难不成你还要半路下船不成?
道友,事到如今你再投降是没可能了,倒不如和我等联手,一并冲杀出去再说!”
“你他妈的……”
江河听罢,更是在心中暗骂一声。
这糙汉子看起来一副肌肉发达的模样,不曾想竟是个胆大心细的。
他分明是看出自己有意屈服,便先行动手灭杀手中修士,彻底挑起双方矛盾,将自己强行拉到平天舟的对立面,拽上船来,与他们同路而行。
毕竟在场四个地境修士,一个想要冲杀出去,自己想要活命听从,赵仕与另一人尚未表态,他们已然是产生了分歧。
如若自己屈服平天舟,戴上镣铐,那他便少了一个助他脱逃的助力。
而自己的选择倘若恰巧带动了另外两人,只凭他一个地境绝对不可能逃出去。
他便是要以这般强硬的法子,强行将他们这些幸存的人捆绑团结起来!
可冲杀逃逸,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江河的余光稍稍瞥见一旁,那被殃及的散修肉身在以一种诡谲的弧度扭曲复原,与他过去听闻的苟老鬼别无二致。
这些散修之所以陷入沉眠,不过是因为污浊还未彻底侵占完他们的身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