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过去一心想要救活爱女,但如今爱女因晚辈的过失彻底离去,已是心念俱灰。
虽说世间尚有大道可寻,但晚辈亦有自知之明,天赋浅薄,若无机缘傍身,往后无外乎是惶惶终日,怎可能攀登大道。
可晚辈不过一介散修出身,无甚背景,这天下机缘又怎可能临幸于我,如此,晚辈若仍想攀爬高峰,也便唯有抓住眼前的每一个可能——
晚辈并不清楚这些污秽究竟是什么,晚辈也并不了解圣教到底有何目的。
但晚辈深知,圣教既能拿出能让人起死回生的秘法,定当是个背景雄厚的势力。
无论这势力是否为世人接受,无论这势力擅以如何手段,只要能助力晚辈攀登大道,晚辈便无甚所谓。
或许,左执事正是看重了晚辈这点,才想要吸纳晚辈归入圣教。”
这老头对自家圣教什么德性也是门清,倘若说些什么奉承的话,对圣教的一切行为过度吹捧抬高,反而会引起他人反感。
若是稍有不慎,惹得这老头生气了,便是一巴掌的事情。
倒不如‘实事求是’,给自己的所作所为安排一个挑不出错的理由——长生,以此为锚点来取信于他,效果或许会更好一些。
毕竟相比一个看不清所言真假的虔诚者,一个拥有明确需求的陌生人要更容易把握、控制。
江河便是要将这个把柄亲手交给对方,告诉对方——只要你让我活命、长生,哪怕只是一个苗头,那我便是毫无威胁,可以掌控的。
“那你可知,你能不能归入圣教,归入圣教之后能不能夺得机缘,都不过老夫一句话的事情?”
“前辈手段通天,在圣教中的地位定然不容小觑,晚辈自是明白。”
“老夫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江河心中一紧,自是知晓对方要提些要求了,连忙佯装惊喜道:
“前辈此话当真?”
“前提是你答应老夫一个要求。”
“前辈但说无妨,只要晚辈能够做到,绝无推辞道理!”
“老夫手上有一独门秘法,学不了,但用得到。如果你能想办法用蛊虫将这秘法施展出来,协助老夫,老夫非但可以饶你一命,还能引你入圣教,让你取得我圣教的长生秘法,如何?”
“敢问前辈,那秘法是……”
那老头振臂一挥,从宽大的袖中甩出一枚玉简,任其飘至江河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