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羌娥率先对江河道:
“何必这么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
江河没什么心思与她开玩笑,只谨慎道:
“不曾想前辈竟是……圣教之人。”
他起先以为,这所谓孟医师应当是个悬壶济世的名医,否则不会无端救治环湖城的百姓。
却不曾想这不过是她披在身上的面皮。
比起相信一个浊仙对百姓饱含善意,江河更愿去相信自己是秦始皇。
虽不知对方到底出于何种目的,但总不会是什么好心思。
孟羌娥见江河十分警惕,只是轻声笑笑:
“我本来是想在嗔坛主对你起了杀心时出手相助的,不曾想你竟还能险象环生,也便只得现在才走上台前。”
江河皱了皱眉:
“前辈如此在意晚辈,是认识晚辈么?”
“不认识。”
“那前辈又为何要出面帮我……”
难不成这孟羌娥是三山五宗安插在浊仙教众中的卧底?
是‘我如今都坐上了圣女这位子,再不收网我就要混成教主啦’的那种类型?
就在江河百般不解之时,孟羌娥勾唇一笑:
“我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你管我?”
“……”
不知是因为身份与实力上的差距,还是因为对孟羌娥的种种怀疑,如今看着孟羌娥狡黠地冲自己轻笑,江河第一次有了种局促的感觉。
孟羌娥似乎很享受江河的窘迫,笑道:
“不过,跟着嗔坛主,可没你什么好果子吃。”
不论对方是何种身份,江河总归也能看出她的善意,思索之下暂且安心下来,问道:
“请前辈明言。”
“他是想拿你当静心童。”
“那是什么?”
“嗔坛主修行怒气,致使心境不稳,极易走火入魔,便需要一个静心童时时安抚他的情绪,以平复、中和他心中怒火。
但他已修行到天境修为,修行低微的静心童已很难压制他心头怒焰,这让他愈发难以控制自己的行为,拍死身旁的静心童都是时有之事。
上个静心童已在一个月前被他拍死,一个月来也不见有合适人选,心境已然不稳,隐隐有了走火入魔的预兆。
他见你这蛊气能模仿灵气达成相同效果,自是有所看重,便想纳你作为新的静心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