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兄,你醒了。”
看着自坐忘中悠悠转醒的江河,刘长皓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思总算有了些许安定。
身为三山五宗弟子,却莫名其妙被拉入浊仙阵营当中,又毫无脱身之法,任谁都要焦头烂额。
江河点头示意,抬头瞧了一眼天色:
“我休息了多久?”
“一个时辰,不算太久。”
江河指了指昏迷不醒的刘子昂,随口问道:
“这小子中途醒来过么?”
“没有。”
“麻烦了。”
“什么意思?”
江河叹了口气:
“如果说先前这小子的死活对我们无所谓的话,那我们现在最好是祈祷这小子醒来以后还能保有神智。
这小子自幼生活在平天舟上,想必对这错综复杂的地形相当了解,这是我们逃出去所必要的条件。”
刘长皓惊道:“江兄找到了逃脱的方法?”
什么时候坐忘这么有用了,睡一觉竟能连逃跑用什么姿势都能想个彻底?
江河尽量用最小的声音回答:
“方才闭目养神期间,我偶然想到,这平天舟之中定然有一个作为灵气供给的源头。只要引发这源头的震荡,兴许能借助平天舟解体之时,伺机逃脱出去。
具体的计划还要之后再作考虑,总之……我们首先要找到这个源头所在。”
有了逃出去的希望,刘长皓也阴沉不起来了,一时只觉柳暗花明:
“我听江兄的。”
“方才还怀疑我,如今你就这么信任我?”
“我虽不知道江兄你是何身份,但我们逃出去的目标总归是一致的,只要这个目标在,我就不怕江兄算计我。”
青玄子适时发出了嗤之以鼻的吱吱声:
“吱吱,这些三山五宗的弟子还真是天真。先前才见到那个拿刀的修士临阵倒戈,如今反而信任起你这个临时盟友起来。”
江河懒得理会青玄子的嗤笑,也并未对刘长皓的说辞表达任何看法。
因为他知道,如果有必要,自己的确会算计对方的。
不过眼下两人目的一致,自己还需要他的帮忙,的确没什么必要。
想罢,江河只道:
“你可有用于侦测的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