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河叹了口气,却也并未否认。
那红衣的倩影仍在他脑海时隐时现,挥之不去。
可如今形势变化太快,本以为到了平天舟就有办法传信鲤国,不曾想这平天舟竟也早早沦陷,莫说传信出去,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个问题。
何时才是归期,到现在也只能是个奢望。
青玄子还在循循善诱:
“天地偌大,不要被那方寸之地遮蔽了视野。
这天涯海角的事情,谁又说得清呢?
你是痴情了,又岂能保证人人都与你一般痴情?
这转眼都过去了一年,她总有疲累乏顿、脆弱难耐的时候吧?
而你与她相隔千里,帮不了她什么。却有人日夜伴她左右,与她聊以慰藉。
谁知道她那堂兄见你不在,是否又开始撬动她的心扉了呢?
说不得等你日后回去了,她早与她那堂兄双宿双飞,那你如今这般苦情岂不是贻笑大方?
要为师说,既然她都已经不忠于你,你又何必为她守身如玉。眼下就有个更好的选择——
那圣女姿色不比姓顾的逊色,又背景雄厚,家大业大,倒不如先与那圣女交际一番,待日后回到鲤国,若是那姓顾的还保有忠贞,你再回心转意也不迟。
还是那句话,你们相隔甚远,你装的那么高洁又有谁能看到?”
“说到底,你还是想通过孟羌娥的势力,寻来功法助你脱身。”
“但你敢说为师这般想法,不是真心为你好?”
“上一个被你真心对待的,坟头草都被你除干净了。”
“你吱——这孽障,少拿为师闺女讽刺为师!”
青玄子勃然大怒,
“你敢说为师不是为了你好?一个是小国将女,一个是圣教圣女,她们二人地位可谓天差地别!
现在这浊仙的势力越发膨胀,纵使是天庭都难以抑制其横生滋长,谁知日后会壮大到什么地步?
你既是想活着,倒不如好好看清局势,省的站错了边,到最后葬送了全部。”
“正是因为我看清了局势,才更不能与浊仙为伍。”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