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你我先前所做之事报了上去,想引起嗔坛主对你我二人的忌惮。”
“圣女,我们可什么都没做。”
“我说我们做什么了吗?”
孟羌娥眯了眯眼,勾唇一笑,
“你自己想歪了。”
江河困惑道:“可若只是我借你名义讨要好处这种事,何至于招来嗔坛主的忌惮?”
“因为嗔坛主想取我而代之。”
江河一愣:“他也想做圣女?”
孟羌娥紧紧盯着江河,好半晌才嘀咕了一句:
“……你以前的脑回路都这么奇怪吗?”
她的声音太过细微,压根没打算让江河听见,江河也便没能听清:“什么?”
孟羌娥叹了口气:
“这不过是一个称谓,谁坐在我这个位置上,谁就能受到圣主的青睐,成为孕育圣主的容器。
过去,这个人选一直都是我,但嗔坛主想要取而代之。
我与他虽也精诚合作,却也不得不相互忌惮。”
“圣主……”
江河皱了皱眉,心想对方指的应当是污浊。
他本能地认为这不是件好事,但想到邪教徒的脑子一般都不太正常,孕育污浊这种事对他们来说或许是种恩赐,便顺着她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所以公输平这么做,反倒让嗔坛主怀疑我是你的人……如此一来,我这名义上的静心童,在他的眼里反倒成了你安插其中的眼中钉。”
“不错。”
孟羌娥点了点头。
江河狐疑道:
“那你我不是更该避嫌么?你这堂而皇之的进我屋子,又摧毁监视我的法器,这不反倒是给公输平抓到了把柄?”
“是啊。”
“你也知道!?”
“不然怎么让你帮我呢?”
“帮你?”
江河好笑道,
“圣女未免太高看我了。我就区区一个地境修士,十个我也不够他一掌拍死的,圣女这是诚心要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那你不帮我,就只能等死了哦。”
孟羌娥轻笑道,
“虽然我奈何不了他,但他也奈何不了我。他最多是拿你泄愤,却也没能力杀我。”
江河面色一沉。
不论是面对嗔坛主,还是面对眼前的孟羌娥,他都没有选择的权力。
孟羌娥强行拉他入局,他也只能被迫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