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孟羌娥执意独处,他也不好再推脱,只得摆了摆手,任李平安离去:
“罢了,不强求你了。”
“那……弟子告退?”
李平安试探道,见师父缓缓点头,便连忙要溜走。
但他还未出门,江河便忽然想起什么,叫住了他:
“先前敖公说的那个法子,你且将它忘了。”
先前敖公的话不曾避讳众人,李平安自是挺全了,便眨了眨眼:
“吃妖怪的那个?”
“嗯,那法子还有太多疑点不曾证实,倒不如正经练功来地安全。”
江河点头道,
“我知你对修行急切。过去我以人类肉身度量你之气血,竟有些误差,险些耽误了你修行的黄金时期。而那敖公既是东海龙族,这方面自是比我看得准些……
再过些日子,我便试着引你入道吧。”
李平安不如外表一样稚嫩,心里早就想着求仙问道,苦于江河一直不愿传授,如今听到这话自是大喜过望,连连点头道:
“弟子明白了。”
哪怕江河不说,他也没打算铤而走险。
他心里终究是个异乡人,生食血肉这种炸裂三观的事情,当真有些接受不能。
有正儿八经的阳光大道,何必走那逼仄晦暗的曲路?
江河也明白李平安听进去了,没再多言:“去吧。”
“我送送你。”孟羌娥主动道。
江河挑了挑眉。
这俩人何时起关系这么好了?
但想到两人或许与他都来自同一个地方,心中也便释然。
老乡见老乡,都是异地他乡的同胞,即使平日交集不多,也总是会多留意几分,心里也会不自觉亲近几分。
孟羌娥想去送送他,少了与自己独处的时间,让江河落得轻松,直至两人都离开了他的卧房,他心里才稍稍松口气。
但回想敖公的话,曾经他百思不得其解的问题,似乎终于有了解答:
“老登,我终于明白当年你为何要收他做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