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本就癫狂,与她对视之后,更是嘴角滴涎,急色不已:
“仙子……仙子……哈哈哈哈,仙子你也不能走,你们谁都不能走!”
他癫狂笑着,一众人却发现周遭石壁好像又归作死物,不如方才一般活灵活现。
“我制住他了,你早些结束吧。”
孟羌娥向江河眨了眨眼睛,又识趣地从金钟之下脱身而出,好像她方才真的只是来躲避那飞溅泥浆似的。
“我已寻到阵眼,你本不必出手。”江河道。
“我又没让你承我的情。”
孟羌娥当然知道江河什么心思,摆了摆手道,
“他一直吼来吼去的,耳多都生茧了,只是想让你早点解决他而已,这你也怪我么?”
“不曾怪罪。”
江河说罢,袖中又飞出四柄小剑,刺透老者四肢,这次是干净利落地将其钉在了墙上。
“仙子,不许走,不许走——”
老者不像感受到了疼痛,仍然垂涎于孟羌娥的美色。
江河举起长剑,便要了结对方性命。
李平安见胜负已分,心有不忍。
“师父!难道您就一定要去那什么藏经阁么?我、我——”
李平安不知该如何与江河解释,但紧要关头,他也再顾不得其它,
“我知道您可能不相信,但他可能跟我来自同一个地方!我也许可以帮他恢复理智的——”
“藏经阁我可以不去。”
江河叹息一声。
若说现在谁最清楚李平安的心情,当属他一人而已。
可这并不能成为影响他出手的理由,
“但他已经疯了。”
“我——”
“李平安,他想回家。”
“什么?”
李平安停止了挣扎,抬眼看向了江河,又看向了老者。
许是孟羌娥术法的牵制,迫使那老者的神情猥琐癫狂。
但不知是否是‘回家’这个字眼触动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