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知道师父说地皆是真理,若为人族考虑,的确没有留下这敖公的道理。
但弟子并不是想说服您放他一马,弟子、弟子只是想恳请师父,至少为他留下一副全尸!”
敖公是注定活不下来的。
已经迫近疯癫的老龙,就算是放出去,也只是祸害苍生。
李平安无意为敖公开脱,只是念及旧情,为那离家出走的敖莹多考虑了几分:
“如此,若哪日敖莹回到了家里,至少还能有个祭奠的去处。
师父,您能擒下敖公,弟子也有出力。
弟子没有挟功自拥的意思,只是不求师父能够赠下什么赏赐,但求师父能手下留情,莫要将他的尸身毁去!”
李平安说罢,双膝一跪,竟重重的向江河磕了一头。
江河眉眼微皱,一时竟沉默了下来,不知是在犹豫,还是在压抑心头怒火。
气氛霎时沉寂下来,吓得李、王两个练气士也险些跪拜在地,不敢吱声。
忽地,他们听见了江河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孽徒,为师是真没想到,有朝一日,你竟堕落到连一只猴子都比你有人性的地步!”
李平安起先听到‘孽徒’字眼,以为师父在训斥自己,可不料,正心惊胆颤之际,却听到江河一声急切的冷喝:
“滚回去!”
“贻笑大方、贻笑大方!
想不到曾经那个能为情谊回头,痛骂老夫的少年,如今看到一个求女不得的可怜父亲,竟最先考虑起他的血肉有何裨益!
一个在乎珍重之人的家伙,如今被自己的弟子恳求,还要被弟子害怕误会有挟功自拥的反心!
明河,你也疯了,你修炼修疯了!
这百年修行,让你目空一切,淡漠一切,让你把自己修成了一个眼里只有灵气的畜生!”
“闭嘴!”
“你口口声声说他罪大恶极,可你又何曾在乎过此间人族的兴亡,你又何曾与他们荣辱与共过!
你所谓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过是安慰你自己的理由而已!
哈哈哈——自欺欺人,自欺欺人!”
江河额上青筋暴起,他揉捏着太阳穴,擦拭着四溢冷汗,喝道:
“你不是也想回去么!有什么资格说我眼里只有灵气,这头老龙怎么处置,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哈哈……为什么……
或许是因为,我也是个父亲。”
“闭嘴、闭嘴!滚回去,你给我滚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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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河的咆哮竟有些歇斯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