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待他这么想着,却听那一袭红衣的女子继续道:
“在平天舟时,你是不是见到过一个人。”
“平天舟?”
刘长皓忽然苦笑一声。
那段记忆虽然已经显得久远,但他印象仍十分清晰。
那年他听从师尊之命,于东海四处打探剑宗消息,却不曾寻见一丝端倪,欲要北上继续闯荡,却因突如其来的浊仙祸患而被门内紧急召回。
他选择了平天舟,那是通往乱葬岗最近的一条路。
却不曾想偌大的公输世家,在一夜之间被污浊化作了空壳。
这段经历他很少向人提起过,也因他行走天地,都是孤身一人,从未有什么值得交心的朋友,没有向人吐露的机会。
此前他从未见过这女子,故而当她真的道出一些事实时,终于难得勾起了他的好奇:
“如此说来,我们或许真的认识。你当时也在平天舟?”
这般说着,他又不自觉地摇了摇头。
当年幸村下的人皆在那条逃难的飞舟上,几个人的面孔都极为熟悉,他确信其中没有这个女子。
顾青山看出他的困惑,并未解答,只道:
“你可在平天舟上,见过一个人。”
“也许见过,但我不是谁都记得。”
顾青山试图描述一番那个人的样貌,却发现对方的面容在她的记忆中已显得模糊了,说不清道不明,便只得道:
“他和你一道共事过,你们三个人,从平天舟逃了出来。”
听她这么说,刘长皓也算明白过来:
“你是他们谁的熟人?那个奇淫巧计的毛头小子,还是那个浊仙?”
分别之后,他没再听过,也不曾刻意打听两人的消息。
于他而言,彼此不过萍水相逢,有些交集,但一生未必深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