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来路,他双目狰狞,亦觉了然:
“剑气!你也是剑宗余孽!”
江河眉头一拧,却是没想到,这千年以后,竟还有知晓剑宗存在的修士?
怪不得这乱葬岗方才一副要置顾青山于死地的模样,难不成是看出了她的传承?
不待细想,苏正行却已然大喝道:
“江河,想不到你今日还敢露面,好大的胆子!今日,我便代天下同道除掉你这浊仙祸首,以慰天机长老在天之灵!”
他喊得响彻天地,既是要向所有人点明江河身份,使之沦为众矢之的,更是要证明万仙山行事师出有名,省得这江河多作狡辩,乱了方寸。
纵使如此,面上的喜悦也着实叫人古怪。
唯有苏正行自己明白,如今这份喜悦,恰是因为自己终于赌对了一次。
他别无他法,只能去赌江河那所谓的‘情义’,可这又十分矛盾。
这江河若真是个残忍无道的浊仙,定不可能会因为所谓情义,出面涉险。
他若出面,又反倒不像是万仙山宣传的那般,人人喊打的浊仙。
可事到如今,他的身份与否已无关紧要,擒住江河,带回仙山,是他为爱女将功补过的唯一机会,无论如何他都要这般去做。
“诸位!眼前此人,便是辱我仙山,杀我长老之浊仙祸首,不论是出于天下道义,亦或是给我仙山几分薄面,我苏正行皆恳请诸位道友,与我一同拿下此獠!
事成之后,我仙山肯许诺任何一个要求,以答谢诸位道友!”
重赏之下,必有匹夫,万仙山的名头十分响亮,此话一出,倒也让一些旁观的修士有了些许念头。
但在场之中少有天境修士,大部分人都能瞧出这突然冒出的男子,究竟是何修为,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
江河对此并不意外,反倒庆幸一切正在意料之中。
但眼前也不仅只有万仙山、乱葬岗两派修士,另外六宗似是摸不清形势,此时亦在冷眼旁观,唯有仙王朝的几个弟子,见有人毁了国威,脸上的愤懑更明显一些。
见到此,江河也不免笑道:
“不错,我便是浊仙如何?
当年只杀了你们一个天机,未免有些便宜你们了。早知道你们如此穷追不舍,便该把你那带路的女儿也杀了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