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再怎么以鱼文的口吻说话,做事,说到底那也都只是他的另一人格,而不是真正的鱼文。
有时我也很难分清楚,你到底是不是我分裂出的另一个人格,只不过我精神出了问题,错把你看作了一个独立的灵魂——
我或许已经疯了?”
青玄子冷嘲道:
“对,你疯了。疯到看清了现实,却还要怀疑它是否虚假。”
“你是说你是真的。”
“老夫破境之时,便得神魂裨益,死前才留一缕残魂遁入灵台之中。本待假以时日,借此灵丹得一死而复生得机会,倒是被你吞了个干干净净。
若那人不是你,老夫早就已经夺舍遁去,逍遥天地去也。”
“逍遥天地?不救女儿了?”
一提起这茬,青玄子就想倒吐鲜血——阮酥酥被他藏在铜钟里,被斩地干干净净,他救劳什子救?
可他只是个魂魄,何来吐血一说,想想便更憋屈了:
“孽障!”
跟青玄子掰扯两句,江河好受多了,也不免在心里笑出声来:
“只可惜咱们都一样,到最后都只是别人手里的一颗棋子。
不对,你比我强一点,你至少安生过活了百余年的人生,我从活过来开始便一直受人桎梏。”
青玄子见过江河曾经存在的那个世界,早已知晓江河与明河并非一人:
“孽障还不知足?你若不受人桎梏,在道观之时就应该去死了。”
“不,我倒没有不知足。”
江河仔细想了想,却是否定的回答,思绪延展,不由想到初出茅庐之时,所见到的那抹雪白倩影。
说起来,江秋皙在这个过程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
她是不是也明白这一切,亲手促成了这一切?
自己如今的境况,是否正合她的心意?
江河觉得不无可能,可本心却告诉他,江秋皙倒不会有这般算计人的心思,她与自己交往时的作为应当并不掺杂虚假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