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我刚许下的诺言,再也没有兑现的机会。”
这么看来,自己害怕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但江河也看得清自己——
从他来到这世界以来,全身上下的修为便没有半点是专心修来的。
初出茅庐时,他吸人灵丹。
直至后来,甚至是王昊等一干人物布下棋局,使自己强行汲取污浊生气,抬升到这半吊子的灵境。
这所谓灵气,到头来竟全是他人施舍赠来的。
没有它们,自己更也什么都不是。
既然这一切都不属于自己,那心安理得的害怕,也并非是什么难以启齿之事。
反倒是强行将这不属于自己的灵气,当作是自己得来的,这般飘飘然的想法更为危险。
而江秋皙便这般静静地伫立在他的眼前,直至江河将想说的全部诉之于口后,才缓缓开口:
“并非是我想强留于你,才让你借用师父的名头。
而是你的确回不去了,恰巧需要这般一个身份行事。
因为你没猜错,你的确回不去了。
或者说,你回去的唯一办法,便是再活上一千年。”
江河听罢,也只是干干笑了两声。
他方才所说的一切,都建立在自己没办法再穿越回未来这一基础之上。
平心而论,他还是希望江秋皙开口的第一句话,便是全盘否定了他的看法,对他道出一句“这都不过是你的臆想”云云……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虽谈不上多么失望,但也没什么轻松的道理:
“因为您之所以能将我拉来,全凭我历经天劫的那一刻?”
“不错。”江秋皙微微点头。
江河也明白,细想过往穿越经历,除了意外穿越到万年以前,是因江秋皙于万仙山中留下一道时间的道意得以脱困之外,一次自万年穿越至‘未来’,一次穿越至如今的时刻,皆是在他历经雷劫,而无力招架之时……
两度天劫过后,他修为已至灵境,若想即刻便穿越回去,怕也唯有历经飞升天劫的那一刻——
如此看来,反倒是等待个千年时间,用时要更短一些。
“可为何一定是天劫?连同我突破地境之时在内,也是因天劫过后,我与您之间的交汇变得更紧密了些——
这之间,到底是何缘由?”
江秋皙听了江河的问题,并未率先作出回答,反倒轻挪步伐,似是要走出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