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中缘由,解释起来稍显复杂,今日怕是很难说地清楚。如今合欢宗已化作断壁残垣,夫人不若与我同去那桃园福地暂住些时日,待空闲下来,我再好生与你们解释。”
“公子鼎力相助,奴家的性命都是您的,自是悉听尊便。只是……奴家身边还有两个朋友,公子可愿意一同带去?”
江河指了指不远处:“便是地上躺着的二位?”
“正是。他们一人名唤庆喜,一人名唤郁结,是多年来一直追随我的二位长老。人品奴家亦可担保……”
“庆喜,郁结……”
江河听罢,轻笑一声,只觉得这世间缘分,便是如此奇妙,
“自无不可。”
“奴家在此谢过公子。”
“不必。只是还不知夫人姓名?”
“奴家爱别离,因自幼生在合欢宗,以八苦为名,与外人截然不同,故稍显古怪,公子莫要嫌弃。”
爱别离只微微欠身,又看了看抱着的小姑娘,
“至于这个孩子,因年纪尚小,还不曾赐名,只唤之‘莞莞’。公子是她的救命恩人,倒也可自愿为她赐名,以便称呼。”
江河眨了眨眼:
“名字么,我倒是没想太多。那不如就——”
“等等!”
小姑娘一听要为自己取名,当下就不乐意了。
自己的名字,当然是自己说了才算!
所以她抱着娘亲,连忙伸出青葱稚嫩的小手,拦住江河接下来要说的话头。
江河不知这小姑娘要做些什么,也便不言,待她开口。
却听小姑娘问道:
“大哥哥,你说你叫……江河?”
“正是。”
“你叫江河,那我便叫,便叫梦江河好了!
从今天起,我要天天都梦到你!
这样的话,我醒着的时候能见到你,做梦的时候也能见到你!
那我就能天天都见到你!”
爱别离哪想这小丫头竟如此胆大,可想到今日发生的种种,又觉不许这丫头对江公子芳心暗许,倒也不太可能。
一时间只得嗔怪道:
“哪有小姑娘叫这种名字的,也不知羞。”
“我就要天天都梦见江河!娘亲若不让,那就,那就……
那就孟羌娥好了!
反正都是一个意思,读起来也没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