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摸着树上的记号,随后我拿出随身带着的刀,犹豫再三把上面的标记给划掉了。
我在树下坐了下来,背靠着树,打算休息一下,等天亮了,叫醒胖子和阮小龙就出发。
他们在车里很安全,我也不必操心他们。
找到小哥的记号,心里一下子踏实了不少,很快我就睡着了。
睡意朦胧中,我突然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吴邪!
这声音低沉,冷淡,几乎不带什么温度,那么熟悉,这不是小哥的声音吗?
他来了?
我回应了一声:“小哥,是你吗?”
却没有人回答我,我又喊了一声:“小哥……”
我惊醒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一个男人的脸,在我面前,低头看着我。
我大惊就跳了起来,那人也被我吓了一跳,退后了好几步。
他问:“你没事吧?你怎么会睡在这里。”
这男人说的可能是当地的方言,但我勉强能听得懂,不像福建话,我一开始是一个字也听不懂的。
“你是谁?”我手里握着刀,逼视着他问。
这男人大概四十来岁,脸是那种高原普遍的黑红色,但人看上去老实憨厚。
可能他的实际年龄要比看上去要年轻的多,他们都这样,因为太阳紫外线的原因。
但谁知道呢 ,我也不想深究。
他退后,看着我说:“我是这个村子里的,你怎么会睡在这儿?”
我反手握着刀,盯着他,我迅速的回想着昨天晚上的经过,我从车里下来,然后就在树下睡着了。
胖子呢?他们还在车里睡着。
车呢?
现在天已经大亮了,放眼望去我看的清清楚楚,视线所及之处根本看不到我的车。
昨天晚上,我不是才走出了二十多米就来到这棵树的面前了吗?
我确定我在树下睡着之前,还能看到车就在不远处的。
现在却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