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干嘛?!”那力道很显然不是在开玩笑,唐沐霖却想不出自己到底为啥会受到如此待遇。
“额……没事,大哥你稍微等等……”唐羽星也觉得自己的举动实在不妥,便松开了双臂。
“哦……好吧……”没有任何怨气,只是不明所以,唐沐霖也不好问自己这两个妹妹到底在搞什么,可他的心里不由有些失落,很是失落,毕竟自己被排除在了秘密之外,“妹妹们都大了啊……”
“没事了,你俩进来吧。”没过多久,唐霁凰的声音又传了出来,屋外的两人也应声而入,只不过唐霁凰脸上的羞涩有些溢于言表,让唐沐霖越发不明所以。
“咳咳……那个我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想要你们给出个主意,同时帮忙分析分析。”
“好的,大哥请说。”收拾好心情的唐霁凰立刻进入了正常状态。
于是,唐沐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讲给了自己两位妹妹听,她们俩也是昨晚的见证者,细节上应该不难理解。
“你是担心古月的身体状况对吧?”
“是啊,刚刚去看他的时候他竟然趴在床上不能动弹,认识古兄也好些时日了,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如此虚弱的一面,要是放到以往,他肯定会强撑着也必须淡然示人,不给任何人看出他的虚实才对。”
唐沐霖的关心是由衷的,只不过他倒是有点关心则乱了。
“大哥你想过没有,古月昨晚刚刚单挑打赢了一个天阶中期巅峰的高手,若是他现在表现出依旧生龙活虎,被有心人看到了会如何作想?”
“嗯?”关于这一点,唐沐霖倒是没有往这个方向去考虑,唐霁凰的问题立时引起了他的沉思。
“就那家伙而言,任何表现都肯定是装的!给人看到的状态都是可以给人看到的,也需要给人看到的而已。”
唐羽星的这段补充,更是让唐沐霖刷新了三观,“古兄是这样的人么?不太像啊,难道他随时随地都在演戏?那得多累啊!”
“呵呵,三妹倒是看的仔细,怪不得那家伙会安排秘密差事给你呢!”唐霁凰一脸笑意地如是说道,却惊得唐羽星冷汗直冒,她可不想唐霁凰误会什么,却也不能直接就说明到底是为何……好尴尬。
“那个……所以古兄现在应该是在装了?目的何在呢?就是给那些去看他的人一个无比虚弱的印象?那他为何在我面前也是如此……”
唐沐霖只是习惯了单纯,却不是傻,古月若是在他面前也装,那就太过分了。
“哈哈~!大哥别生气嘛,那家伙自然不需要装给你看,不过心思缜密如他,需要将伪装贯彻到底的,你想过没,为何昨晚会有人跑去救援呢?
连上官家他都没去求助,更别提还有矛盾的皇甫家以及并不太熟的独孤家了,可那些人很自然地到了场,这就说明他那个学院里早就布满了各路人的眼线,所以他既然要装,就肯定会装到自己都信了,才能真的没有破绽。”
唐沐霖立刻明白了其中道理,也对自己二妹更加敬佩,同时也恍然,古月和自己二妹是真的很有默契啊,都不需要交流就知道对方到底在干嘛。
“原来是这样……那我现在就直接去跟他说明刚刚发生的事如何?”
“这个也大可不必,试想,大哥你和古月的关系谁都清楚,而眼下你出现在了事发现场,会不会有心人已经暗中盯梢了呢?既然你犹豫不决,却选择没有立刻去找古月,多半很多人能猜到你是担心古月的身体状况,可这会你又突然跑了过去,是不是就不担心了呢?”
“这还真是……”
唐沐霖不由觉得自己在妹妹面前是不是太稚嫩了一些?明明发过誓要撑起这个家要守护她们三个,却在这些地方存在太多不足,万一影响到大事可就不妙了,“要是有机会,一定得找古兄探讨探讨,求教一番,不然还真有些跟不上了……”
“好了,咱们先分析分析这事情到底是如何了吧,三妹你怎么看?”
刚刚的冷汗还没有干,唐羽星本来打算不说不错的,可自己的二姐似乎没有轻易放过自己的打算,她心里有苦说不出,“古月你个混蛋!都怪你啊!”
就在唐家兄妹你来我往各抒己见的时候,楚都皇甫府上皇甫大人的书房里站好了兄弟四人,这次算是整整齐齐。
“父亲,刚刚发生的那所谓杀手欲行不轨未遂后自杀实在有些蹊跷,儿子昨晚虽然没有亲见古大人俘虏那些杀手的过程,因为赶到之时那些杀手已经就缚而古大人很显然是知道有人来了摆出一副看上去是在欢迎的姿态,但那些杀手待的位子不远处散落了一地各种各样的暗器还有药丸。
若说是打斗留下的痕迹,恐怕没人会把药丸随便扔出去,那么就很可能是古大人对那些杀手进行过搜身了,那些暗器和药丸肯定是他们藏匿的,所以到现在又冒出什么服毒自杀,虽然看上去合理却很显然发出这个消息的人不知道昨晚的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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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皇甫家的会议算是皇甫季义想要召开的,因为他实在想不通,这好端端地押运竟然可以让所有杀手死了个干净,而提出的说法明显和昨晚的事情相悖,再者,杀手放在唐府没事,一拉出来就都死了,虽然他不擅长心机却也看得出这事没有猫腻就是出鬼了。
“父亲,关于这一点,儿子倒是可以佐证一番,要说那古大人看人可比搜身要强多了,当日他就那么一路溜达便可以把各种痕迹尽收眼底,而且我能看到金元素,他肯定看的更清楚,恐怕那些杀手就算把毒药暗器藏在肚子里,也会被发现并且掏出来……”
皇甫仲孝的确见识过古月那匪夷所思的本事,虽然始终无法理解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可并不能否认这就是事实。
而有了皇甫仲孝的补充,皇甫季义就更加笃定这事很蹊跷了。
“你们俩怎么看呢?”
皇甫大人照例先听听所有儿子的意见,也算是一种锻炼方式吧。
“父亲,二哥和四弟亲身经历应该不会有所纰漏,而且在楚都大街上发生的暴乱,咱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就突然被解决了,只留下一地的血水,欲盖弥彰的意味深重,不过儿子也不清楚更多内情,想必大哥会掌握一些关键才是。”
皇甫叔礼的发言依旧不走心,但他也习惯了这些事情里其实跟自己关系不太大。
“那老大你就说说看吧。”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