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就送你们到这里吧。”

朱棣停下脚步，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王莽。

王莽有些不舍，不过他还是挺起来了那副吊儿郎当的面孔来应付朱棣。

“回见，我有机会的话，会和皇后说一声你的近况的。”

“那就多谢了，不过朕还是不希望母亲她知道过多的未来之事。”

朱棣点头致谢，身为帝王没有行礼之说。

“不不不，你母亲她算的上是半圣的思想。这在女性的圈子里面，是很少见的，她影响不到未来。”

说着，王莽忽然坏笑了起来。

“更何况，你难道真的不希望，她打心里为你骄傲吗？”

这话说的有些突兀，怎么听起来，王莽口中的朱棣有些缺爱的感觉。

“哼，那就随你吧。”

朱棣无奈的笑笑，摇了摇头，又把目光看向了我。

“朕有一句话想问你，本来是打算亲自听允炆说的，不过想来问问你不差。”

听到要询问我事情，我立刻诚惶诚恐了起来。

“您说！”

“朕……我……在未来真的算得上是好皇帝吗？”

“……”

这话我有点接不住了，一是怕朱棣知道了影响历史，二是怕他心里还有别的想法。

思考了良久，他倒也没催，就这么一直等着我的答案。

我忽然想起来杨仲平教诲过我的话，用在朱棣这里再合适不过了。

“您觉得您今天起的满意吗？您觉得您今天吃的满意吗？您觉得您今天所做的事情满意吗？”

三句疑问连着甩出，说这话的时候，朱棣眼睛都直了。

他八成是明白了我是如何点醒朱允炆的了，也算是知道了王莽选我的理由之一是什么了。

他心智过人，怎么可能不理解我说的含义。

“受教了，良师益友，朕今天很满意。”

“不至于，您高看我了。”

我欠身行礼，身后是道衍的点头赞许。

大概是刚才一番话，也是说中了他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