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看来你是知道朕的身份咯？”

余空的口吻瞬变，那种冰冷且具有威严的声音，在我耳边响了起来。

容不得我吞咽口水，这家伙居然大步上前，将脸凑到了我的面前。

双目对视，一种莫名其妙的心脏砰砰直跳感觉涌起，弄得我不禁皱了皱眉头。

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这家伙为什么每次都能拨动人的心弦呢。

“呦，怪不得王莽看得上你，果然有些定力。”

接着，她笑眯眯抬起手来拍了拍我的脸颊，随即退后了两步继续翻找起来东西。

“你就没什么打算解释的？”

见她回归日常，我好奇的追问起来。

“解释什么啊，解释我为什么是皇帝，解释我为什么认识你。拜托！和女人聊天的精髓可不是咄咄逼人！”

“别废话，在暗道的时候，到底是不是你刺伤的我？！”

懒得听她瞎扯淡，我打断了武曌的话，继续像她说的那样咄咄逼人。

“是，你能把我怎样？”

“我……”

一时语塞，她的话着实没有给人留余地，我总不能说让你这个皇帝陨落吧。

犹豫了一会儿，只得走上前去和她一起找寻线索。

许久，可能是觉得戏耍我够了，也可能是觉得该说点正事了，只见她从某个盒子里面再次翻找出来了一枚银簪来，看着上面的纹路，语重心长的和我解释起来。

“我……朕……我……哼，世人兜兜转转不过皆是三六九等之身，各按各的宿命，可我们这些皇帝的价值又是什么呢？我知道自己内心所期望的朕是什么样子的，可朕却看不清楚我自己的内心在想些什么。”

我没有回应，自顾自的继续寻找着其他的银簪，说起来组织那群人也真是离谱，这巴掌大点的房间里面，居然已经被我们找到了七八个簪子了。

耳边，武曌的声音继续念叨着。

“沈垚，你也有属于你的宿命，我不清楚王莽和你说了多少，但关于武曌的迷惑，只能由你身体里面的那位亲自解答，朕才能心安。”

稍有那么一刻的停顿，是因为武曌口中所说的那位，我至今都没有看清楚那家伙究竟是谁，又为什么会在梦中相见，可我始终觉得对方没有什么加害我的意思。

迟疑了一下，也算是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我转头看向了武则天。

“那陛下能不能和我讲讲这银簪到底是怎么回事？”

……

等到再次睁眼的时候，王莽看着天空上面飞过去的客机，整个人的脑袋处于宕机的状态中。

直到某个扫地的大爷见他醒过来了，这才走上前来招呼。

“你可是醒了，昨晚在酒吧没少喝吧？”

“嗯？”

脑子正在加载，王莽下意识的转头看向了大爷。

“还没醒酒呢？”

听着对方的高声呼喊，王莽这才眨了眨眼，刚想抬手对着大爷比划两下，却发现了自己胳膊上面挂着的菜叶子，果断的低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