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马扔了零食,打开那张纸条。
上面是唐禧亲手写的零食清单,备注了给阿稻的食用频次。
纸条的另一面是空白的。
阿稻闻闻这个,又嗅嗅那个,成精般手舞足蹈。
一人一狗的情绪,截然不同。
*
唐禧跟吴尽夏接触两个月后,给出答案。
“尽夏,我们更适合当朋友。”
吴尽夏听见陶瓷碎裂的清脆声响,又或许是心碎。
他清透的嗓音起了涟漪:“是我哪里做的不好?”
“你博学多才,人品和能力都很优秀,我从不否认。”
“只是没让你心动,对吗?”
“我们价值观可能不太合适。”
自打出售押花作品,她一脚踏入社会这个大杂烩,需要服务各种各样的客户。
有时候遇到奇葩智障的人或事,也需要情感发泄。
每次她吐槽,吴尽夏总是让她换位思考体谅别人,或者来一句“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就好”。
她明白那些道理,平日也会说会用。
可受委屈时,她只想恋人无条件站在她这边哄着她。
情绪上头时,讲道理只会令她更委屈。
冷静下来,她分析过吴尽夏说那些话的原因。
首先,他有家庭背景保驾护航,长辈庇佑晚辈尊重,足以令他一辈子活在无忧无虑的象牙塔。
其次,他一直待在“很干净”的学术圈,养成了他无城府泛滥共情的性格。
唐禧没精力去改变一个成年人的三观。
“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被拒后,吴尽夏低头苦笑,眼眶里的世界朦胧沾着雾气:“你知道无尽夏的花语吗?”
唐禧是做押花的,怎会不知道?
她曾为一个人执着,偷偷患得患失好久。
“每种花的花期都不同,春夏秋冬,它们选择在自己喜欢的日子里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