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路,注定是漫长且带着艰难险阻的。
银州城牢狱里,暗无天日,冷如冰窖,与外界没有了联系。里面的人也全然不知,这银州城即将成为一座空城。
李察哥父女同在一间牢房内,各自将一床被子裹在身上,蜷缩在了铺满稻草的地面。
曾经身份尊贵的两人,如今却成了没了自由的阶下囚,皆蓬头垢面,已经没了一国亲王与一国郡主该有的模样。
暗无天日的牢房,父女二人皆未苏醒。
就在这时,门锁动了,传出了声音。
李察哥率先睁眼,因为脖子上戴着木制枷锁,双手也被束缚,坐起来的时候有些困难,但他还是坐了起来,朝牢房门口看了过去。
李沐椿这时也被惊醒,坐起来后同样望向了传出声音的牢房门口。
牢房门口,除了正在用钥匙开锁的府州军士卒和两名士卒外,还站着的两个人,一中年和一青年,皆身着黑色甲胄,父女两人之前都见过,也知道这两人在府州军中身份不低,尤其是那位中年,在府州军中可称得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知道这两人前来,定然是发生了什么事,或是即将要发生什么事。
牢门被推开,王禀和杨义身后的两名士卒走了进去,一左一右,二话不说便将李察哥押了出来。
“你们要干什么?要将我父王带去何处?”
李沐椿起身,一边说着,一边跟出了牢房,紧紧抓着父亲身上的衣服,似乎害怕下一瞬父亲会永远离开自己一样。
王禀看了眼李沐椿,这才看向了李察哥:“现在会将你押往横山,之后的事,时机到了你自然会知道。临行前,本将亲自前来,只说一句,若是我家将军因为你有了什么闪失。”王禀将目光转移到了李察哥身后的李沐椿身上,声音不带一丝感情地说道,“你知道她会怎么样?”
“你什么意思?”李察哥皱起了眉头,对于王禀这威胁性的话语,他心有愤怒,却什么也做不了。不过他也疑惑,为何要将自己押往横山,为何说自己会对那姓叶的造成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