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没有灾民,他也无需为了害怕农民造反而开仓放粮,这是一个好的情况,他没必要破坏这个情况,也就没有理由干涉范家叔侄贩卖私盐的事。
换一句来说,范家叔侄贩卖私盐,就是在帮他稳定麻沙镇的民众,何乐而不为呢?
葛立闲年轻气盛,听到父亲葛天海的分析,说道:“我葛家护院上百人,这群贱民敢抢我葛家的一粒粮食,我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还是别生事的好。”
葛天海这话一出,葛立闲也不再多说什么。
……
范家小院外,停着一辆驴车。
驴车上,是最后一袋盐,脸上冒汗的范汝为走出院子,来到驴车旁,轻松将这袋私盐扛起就要往院子里走去。
就在这时,不远处,一道略带嘲讽的声音响了起来:“范汝为,真是好久不见啊。如此大灾之年,本少爷还以为你全家都死光了,没想到还活得好好的,还真是越贱越能活啊。”
听这语气,范汝为就算不回头也知道是谁来了。
但范汝为还是转身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了过去,那边,在四个打手簇拥下走来的,正是葛家二少爷葛立闲。
葛立闲话语虽然难听,但范汝为脸上并没有因此而有半分怒意,而是冷笑回应道:“哼,葛少爷不也是活得好好的,莫非,也是因为贱?”
说完,范汝为扛着私盐转身进院,不想理会葛立闲。
“范汝为,你……”
葛立闲指着范汝为,刚想骂人,但看见范汝为无视了自己,一时间只觉更加气愤,然后在四名打手的跟随下,快步走入了范家小院中。
进入小院,还在气头上的葛立闲张头四望,看到了偏房内走出的范汝为,于是立马走了上去:“范汝为,你他娘的别得意。今日前来,本少爷就是想告诉你,你叔侄二人贩卖私盐可是死罪。”
范汝为闻言,不慌不忙地锁上偏房的门。
自己贩卖私盐一事,麻沙镇一半以上的人已经知晓,葛家作为这麻沙镇的大户,自然也不可能不知道。
范汝为现在之所以古井无波,就是觉得葛家家主葛天海不会管这件事。
断灾民财路,被逼急的灾民若是暴起,怒火全发在你葛家,纵使你葛家有上百护院,又如何能挡住为了活命而不顾一切的上千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