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懂,主人这是干什么,主人明明是……心有所属,把房间里那位放在了心尖上的。
虽然主人这个笑容很好看,但央柳总觉得藏刀带血,阴森森的。
月芽欣喜,她巴不得有一天大人能注意的到她,她好摇身一变凤凰,从此飞黄腾达,再也不用看人脸色,她立刻跪拜道:“大人才貌双绝,奴婢心悦大人已久,愿意为妾,终身侍奉大人!”
不料景潇冶摇了摇头,垂下眼帘,语气温柔:“谁说是妾了?”
婢女们这下坐不住了,一边跪着,一边你看我我看你,各个面露惊异,接连惊讶道:“该不会要娶月芽为妻吧?那不就是……丞相夫人?”
“那月芽后半生荣华富贵都保住了啊,直接变成我们的主子了啊!”
这些话月芽都听见了,她发笑容僵在脸上,心在激动地敲鼓,愣道:“那是?”
景潇冶眸色冷了下来,却仍然展颜微笑。
他不说话,柳言律悠悠开口:“潇冶,你这丫头不机灵,还叫大人呢?该改口了。”
改口?这么快就要改口了吗?月芽顿了顿,试探性叫道:“相……相公?”
景潇冶和柳言律不约而同笑了,叹气都懒得叹,真是滑稽又可笑。
柳言律收起笑容,冷冷说道:“大人的意思是,府中不远处有一个花月楼,你生的如此美貌,就去那里吧,也让你的美貌有用武之地。”
像一盆冷水泼在月芽身上,什么有的没的心思都给她扑灭了。
这……这原来不是想纳她,而是是要把月芽卖了啊!
月芽吓的眼泪直流,那张美貌的脸庞扭曲起来,她神情恍惚,拼命磕头:“大人,奴婢知错了,奴婢知错了……求求大人不要卖了奴婢……柳公子,饶命啊!”
其余侍女满脸恐慌,景潇冶扫了一眼,冷声道:“以后,谁若是有别的心思,月芽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还有,我最烦多嘴的人,我不在,应公子不在,央柳的指示就是我的命令,谁敢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
景潇冶冷冷看她一眼,道:“拉出去,别在这碍眼。”
侍卫们道:“是。”
看着月芽这副可怜模样,央柳没多大感想,自作孽不可活,好好的婢女不去做,偏要去耍别的把戏,还对主人动了歪心思,该。
等侍女都退下后,央柳行礼道:“多谢主人为奴婢说话。”
景潇冶点了下头,示意她起来:“你好歹是临川司的少主,还能让几个下人欺负了不成?”
央柳笑道:“她们都是没有灵力的普通人,难不成主人要我用灵力惩罚她们?”
景潇冶道:“怎么不可以?”
央柳笑了笑:“好,那我便听主人的。”
在庭院议事担忧吵到易陪思休息,景潇冶指了下书房,道:“言律,走吧。”
书房。
柳言律斟了一杯茶递给景潇冶:“潇冶,此次去临清关路途遥远,壅都这边,我会帮你留意的。”
景潇冶嗯了一声,柳言律眸光微动,道:“不过潇冶,我总觉得,有件事很古怪。”
“怎么说?”
柳言律放低了声音:“你暗中派我调查的凝丝,我查到些眉目。”
景潇冶握着茶杯的手指微缩:“什么?”
柳言律道:“据说,多年前,先帝曾经得到几根凝丝。”
景潇冶微奇:“可否属实?”
柳言律道:“我办事,你放心,千真万确。”
景潇冶道:“此事,多少人知道?”
柳言律道:“那日饮酒,豫雁王说漏了嘴,细细想来,怕是那几位经常露面的皇族都知晓,只是年份久远,凝丝的用途又不知,大部分人只是提了一嘴,心中不关心,自然就忘了。”
景潇冶沉思道:“先帝驾鹤西去近八年,留下来的东西,都是放置在皇宫内,江涟手中。”
柳言律明白,有个线索头,也算是好的,接下来他要继续调查,就不会束手无策了。
景潇冶抿了口茶:“阿尔斯派我来旦恒寻找凝丝,这么说来,方向是对的,我很好奇,阿尔斯怎么会知道,旦恒皇宫中有凝丝?难不成早在先帝在位时,他就在旦恒皇宫埋了眼线?那这城府,也是颇深了些。”
“这正也是我觉得怪异的,阿尔斯,能几年就创建一个与四大国齐名的国家,聪明,是顶顶的聪明,其余的,不好说。”柳言律也给自己续上了茶。
他接着说:“或许是,近几年宫中还有代圣的内应?还得身居高位。”
景潇冶冷声道:“谁知道呢,在我之上,也只有皇亲国戚与两朝老臣了。”
听着外面的动静,是易陪思醒过来了,景潇冶收回神,算着时辰,原来到饭点了,他笑笑,果然只有饭才能吸引着易陪思从床上起来。
事情也聊的差不多了,柳言律自然不打扰他休闲时光,起身道:“那潇冶,我先走了。”
景潇冶抿了一口茶:“今日你来府中,就留下来一起吃吧。”
柳言律止步,莞尔一笑道:“好啊,你邀请我,我自然要留下来尝一尝你府中的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