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是太可惜了,这是新买的布料吧,这么好的料子,烧成了这样。”

“这件毛衣,是友谊商店的吧?听说挺贵的,我都还没见小汀穿过。小汀是瘦了,都买这么小的衣服了。”

“不过我觉得吧,还是买毛线自己织比较好,想织什么样子都行,还便宜得多。”

“过日子嘛,不能赚多少花多少,万一哪天赚不来了怎么办呢?你说是吧?”

万景山没应声,他沉着张脸,周身气压极低,配上凌厉的五官,看起来有些吓人。

江真洁偷偷瞥了两眼,心里有点打鼓,但转念一想,这就是个纸老虎,看着挺凶,不还是个听媳妇话的老实男人嘛!

没啥大出息。

“大山,我家小汀性子冲动,想一出是一出,没有远见。”

江真洁摆出掏心掏肺的样子,苦口婆心地说:“你跟她过日子,可不能全听她的,你得好好把握大方向,不然要是走歪了路,可就麻烦了。”

万景山一瞬不瞬地看着江真洁。

江真洁被盯得不自在,心虚地问了一句:“怎么了?”

万景山:“你脖子上破了个口子。”

“啊!”江真洁立马把围巾重新缠好,“这是……”

不等她说完,万景山便道:“是姐夫打的吗?”

“嗯?”江真洁愣了一瞬,立马咧出一个大大的笑脸,故作轻松道:“你可真会开玩笑,怎么可能呢!你姐夫连只蚂蚁都不忍心踩的。”

“是么。”说完万景山才发现这句跟媳妇的语气语调很像。

耳濡目染,自己学了个九成九。

江真洁瞬间没了说教的兴致,看屋里的东西被烧得差不多了,心里格外的舒坦。

到处是烧焦的味道,呛鼻子,她走出去打算透透气。

结果迎面碰到了刚回来的江岚汀和曹林森。

江真洁瞬间入戏,红着眼眶说:“小汀啊,你总算回来了,哎呀,屋里东西都烧了,太可惜了……”

江岚汀连个余光都没赏给她,径直从她身边走过,来到万景山面前,开口先问:“剪纸呢?”

万景山拿起手里的东西给她看,低声回道:“剪纸没事。”

江岚汀点点头,之后又问:“这里怎么回事?”